看着嬴政如此温和的态度,韩非心中则是更加打鼓了。
绝对有什么事,要不然,嬴政根本不会如此。
“大王,不知诸位公子犯了何事?竟被大王罚跪?”
韩非落座后,恭敬的道。
“做了不该做的事。”
嬴政冷冷说道,对于他们对赵祁伸手的行为,嬴政还未平息怒气。
“辛胜。”
不过,也正是韩非提了一嘴,嬴政这才想起他们已经跪了一下午了。
“臣在。”
辛胜立刻应声站了出来。
“让那群不争气的东西滚出宫去吧。”
“没有寡人的诏谕,以后不得再入宫。”
嬴政冷冷的说道。
这一诏谕。
对于争夺储君之位的众公子而言,俨然是已经打入了深渊了,连王宫都不能入,他们还能如何争夺储君之位?
这显然。
嬴政这是给自己的这些儿子们提前的一个告诫,让他们不要再惦记太多了。
禁止入宫,这就是告诫之本。
“大王这一诏谕算是断了这些公子争夺储君的念想了。”
“难道说蒙毅说的都是真的,大王已经决定要立主上为太子储君?”韩非心中暗暗猜测道。
听到嬴政的话。
辛胜没有任何意外,躬身领命,然后快步走出了大殿。
看着那些已经跪得十分痛苦难受的公子们。
辛胜心底也是有着一种感叹:“相对于祁公子而言,这些公子没有什么能力,娇生惯养,又怎么比得上祁公子。”
回过神。
辛胜目光扫过,大声道:“大王有诏。”
听到这四个字。
几个公子都抬起头,浮起了一抹期盼。
哪怕是扶苏也不例外。
他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罚跪如此长时间,如果不是对嬴政的畏惧,对王权的畏惧,他们也不会如此老实了。
“大王让诸位公子滚出宫,以后没有大王的诏谕,你们任何人都不得入宫半步。”
辛胜对着这些公子宣布道。
听到这话。
扶苏,胡亥,所有的公子都是脸色一变。
虽然他们娇生惯养,或许头脑也没有那么发达,但这一句话的意思如此明了,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们的父王这是剥夺了他们争夺太子储君的机会了。
“父王。”
“儿臣究竟做出了什么?”
“为何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让儿臣不得入宫?”
扶苏忍不住了,大声的对着章台宫喊道。
“父王。”
“儿臣根本没有参与其中,更没有针对武安君,为何也要剥夺儿臣入宫之权?”
“父王,求父王宽恕。”
“儿臣并未针对武安君,还请父王明察....”
顿时间。
这些公子都不安了,纷纷大声的喊了起来。
他们不甘心。
不得入宫。
这便是嬴政给予他们划清了一条鲜明的界限。
在外面,你们要争就去争吧,作为老子的嬴政就当没有看见,但老子不让你们入宫,你们所做的一切老子都看不到。
你们也休想获封太子之位。
这就是嬴政给予他们的态度。
“轰出去。”
章台宫内,嬴政冷酷的声音传了出来。
“诸位公子。”
“不要让末将难做。”
“大王诏谕,让诸位公子立刻出宫。”
辛胜看着这些公子,再次的开口道。
“.「父王不公。”
“儿臣不过是让御史弹劾了赵祁,本就是他违背礼法,竟然僭越批阅奏折,儿臣不服。”
“儿臣作为大秦长公子尚且不得批阅奏折,为何一个外臣就能?”扶苏大声喊道。
“不错。”
“因为赵祁一人,让我们这些兄弟都不得入宫,他赵祁一个外臣凭什么?”
“究竟我们是父王的儿子,还是他赵祁一个外臣是?”
“父王处置不公。”
“儿臣不服......”
在感觉即将断绝成为太子的机会,这些公子们都忍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充满了对嬴政的怨气,还有愤怒。
因为一个外臣。
他们的父王让他们跪了这么久,而且还因为一个外臣,甚至剥夺了他们入宫的权柄。
他们怎能甘心?
在他们不甘心的呼喊下。
嬴政一脸冷漠的走出了章台宫。
当看到嬴政。
刚刚还大喊的几人瞬间闭嘴了,眼神之中立刻充满了畏惧。
“继续喊啊。”
“怎么不继续喊了?”
“一群废物,不争气的东西。”
嬴政冷冷骂着,眼中尽是失望。
‘就凭你们,也想和武安君比?’
“武安君微末出生,定三晋立下多少战功?为我大秦开辟了多少疆土?”
“你们呢?”
“做了什么?”
“整天勾心斗角,还想着算计我大秦的有功之臣。”
“你们真的当寡人不知道?”
“寡人还没死,你们就争,如果寡人死了,你们是不是要兄弟相残?”
“寡人今日告诉你们。”
“太子之位,你们都不要想,寡人想给谁就给谁,容不得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放肆。”
嬴政对着这些儿子怒斥着,眼中尽是失望。
在嬴政这直面的怒骂下,他们不敢再出声,惶恐无比,脸色都变得煞白。
“滚出去。”
嬴政冷喝道。
这一下。
他们不敢再违抗了,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来,还有几个因为腿麻了差点直接摔倒,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王宫。
“关殿门。”
“没有寡人的诏谕,任何人不得进来。”
看着这些逆子离开,嬴政转身回了大殿。
而辛胜立刻将大殿门关闭。
一众禁(了诺赵)卫锐士守卫在了章台宫内外,戒备森严。
章台宫内。
“韩非。”
“你可知道寡人为何会让你来?”
嬴政站在殿中,凝视着韩非道。
“臣不知。”韩非恭敬回道。
“你在蒙家的事,你与蒙毅的对话,你的底细,寡人都知道了。”嬴政幽幽的说道,听不出半分的情绪。
听到这。
韩非心中一定。
却不再慌了。
而是微微一笑,坦然的道:“那大王准备如何处置臣?”
“寡人为何要处置你?”
“你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大秦的事?”
“再而,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赵祁的身份,他是寡人的儿子,我大秦的长公子。”
“你是祁儿的人,寡人为何要动你?”嬴政微微一笑,那笼罩大殿的肃杀之意瞬间消散。
“韩非入秦,皆因主上,却并不是对大秦的敬畏,更非臣服大王,难道大王就不在乎?”韩非坦然无惧的道。
“祁儿是寡人的儿子,寡人的儿子能够折服你,这对于寡人而言岂不是更荣耀?”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寡人难道不应该开心?”嬴政笑道。
“大王今日召见臣,应该不是单纯的点破此事吧。”韩非笑着说道。
嬴政深深的看了韩非一眼,也是一笑:“和聪明人说话比与蠢人说话更为简单。”
“今日寡人召见你。”
“只为一事。”
“那武道之力,究竟是什么?”嬴政凝视着韩非问道。
“请恕臣不能说。”
“此事,唯有得到主上授予,或者是主上真正的心腹才有资格知道奴。”
“除此外,再无他法。”
韩非直接坦然的拒绝了,眼中也没有任何畏惧的波澜。
毕竟。
在来之前韩非就已经猜测到了,嬴政应该就是为了此事,为了武道。
“你不怕寡人杀你?”嬴政目光一冷,杀机笼罩了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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