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见状忍不住笑了。
而林方更是一脸不可思议。
胡雄办完这两件事后,当即离开宋府。
林方万分不解,连忙跟了出去。
“胡大人,我每日不眠不休盯着宋大人的罪证,怎么说撕就撕了?”
林方深感意外,根本回不过神来。
皇上的赏赐,就是撕掉一页罪证?
这算哪门赏赐?
胡雄叹了口气,别说林方不解,他也不解好吗?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记录,你记下的每一笔罪证,都是皇上和宋大人较劲
的筹码。”
胡雄叮嘱完后,当即离开。
府内,宋隐瞪着地上的碎纸,一脸无语。
“这朱屠夫真有你的。”
“得,咱也不能抗旨不是?”
宋隐瞧着一地碎纸,哭笑不得。
朱元璋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不就仗着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用圣旨来要挟自己替朝廷办事,自己下午才甩出去的锅,又被朱元璋以圣旨的形式甩了回来。
竟然还用自己的把柄当作赏赐,甚至还无比谨慎地不在圣旨里明示。
当真是老奸巨猾啊!
不过,朱元璋猜对了,宋隐不敢公然抗旨。
可是,宋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让自己全权负责是吧!
好说!
……
现今才领了一半俸禄的宗亲和藩王,一个比一个着急。
他们望眼欲穿地盼着尽快有消息。
俸禄对他们来说,相当重要。
一半俸禄能干什么?
想到封地百姓和自己一大家子人,能不着急吗?
但是,在朱元璋这里吃瘪的宋隐,决定放缓此事。
直到七天后。
宋隐把胡雄招到府中,递给他一封信,“走狗,替本官将此信交给皇上。”
胡雄对此称呼无比哀怨。
只是不爽归不爽,宋隐给皇上的信件他哪敢怠慢。
毕竟连朱
元璋对宋隐下达指令时,都是再三思虑,各种考量后才敢作决定。
他们锦衣卫哪敢跟宋隐较真。
身处于宋隐和朱元璋两人之间的信使,胡雄左右受气,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在这两人的斗法缝隙中艰难生存。
只是这两人,就像是三岁孩子似的阴晴不定,今天这一出,明天那一出,他们锦衣卫每日都胆战心惊,就怕殃及他们这池鱼。
朱元璋和宋隐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还都是手握重权。
真担心朱元璋哪天受够了,又或者是宋隐不爽了反抗。
那时,遭罪的还是他们这些两边传信的锦衣卫。
只是心有怨言也没有说理的地方,胡雄还得认命替他们两人传信。
谁让朱元璋和宋隐两人,一人有权,一人有银子呢?
两边都不能站队,也站不了队。
只能憋屈地两头送信。
……
金銮殿。
早朝刚结束,朱元璋还在批阅奏折。
胡雄匆匆而至。
“皇上,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