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钻石不好找,就算是宋南径,短短一两个月也不可能办到。
“喜欢么?”宋南径不答反问。
黎蕤自然是喜欢的,诚如她一直所言,她喜欢浮夸的形式和内容。
早在中学时代,她就经常说,以后结婚的话一定要定制一枚巨大的钻戒,闪瞎所有的人眼。
但现实是,她受刺激一脑热地跟宋南径结婚,既没有婚礼也没有钻戒。
一直到离婚的时候,他们之间都不存在婚戒这一说。
“喜欢啊,这么大的钻石会有人不喜欢么?”黎蕤拽了一下宋南径的胳膊,“你先起来。”
宋南径没动,直勾勾地看着她:“这算是答应了么?”
黎蕤:“看在钻石的份上答应了,不过——”
她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宋南径已经先一步预判了她的想法:“等见过你爸妈了,再补你一个正式的求婚。”
他知道黎蕤喜欢这种仪式感,从小就喜欢。
十五岁那年,他们一起去参加一场婚礼,黎蕤和旁边的渠与宋聊起了以后的打算。
她说,她要结婚的话,对方一定要很浪漫地和她求婚,比如放烟花,要么就是无人机表演,而且一定要在包场的地方,周围有一堆朋友见证。
渠与宋当时毫不留情地评价她俗气,然后黎蕤捶了他两拳,两个人不停地拌嘴。
如今过去了十六七年,宋南径仍然一字不落地记得黎蕤那时的话。
可能比她自己都记得清楚。
黎蕤好奇宋南径想怎么求,但是为了保持惊喜和神秘,忍着没问。
很快,话题又转回到戒指上。
黎蕤执着地又问了宋南径一遍:“戒指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
宋南径沉默了几十秒,才沉声说出几个字:“领证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黎蕤愣住。
那不就是好多年前了?
她现在都想不起来宋南径那个情人节送她什么礼物了,好像是让张森去订了一款包?
既然那个时候就准备好戒指了,为什么没给她?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黎蕤马上就有了答案。
哦……那年情人节之前,她好像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温敬斯,还想让黎溪帮忙替她送礼物,后来被黎溪在电话里骂了一顿。
“你是想问我那个时候为什么没送你。”宋南径读懂了黎蕤的沉默。
他勾起嘴角,手来到黎蕤的脸颊边捏了一下,自嘲地说:“有的人那个时候想着给别的男人送礼物呢,我上赶着表忠心,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黎蕤:“……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以肯定,她打电话的时候宋南径没在家,张森和张扬也不在。
宋南径不会是——
“家里有监控。”宋南径的回答应证了黎蕤的猜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黎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