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梵沉吟片刻,“等陆衍行他们来了再说吧。”
她起身从柜子那边拿了药过来,递到祝璞玉手边,“他们最迟明天下午就到了,你先吃药休息,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
凌晨,祝璞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吃完药困意侵袭着大脑,可即便如此,她的眼前仍然在不断地浮现起先前看见的那些画面,挥之不去。
后来是药物作用,强制地将她“催眠”了过去。
只是,因为睡前都在想着这些不愉快的内容,晚上不可避免地梦到了同样的内容。
祝璞玉一整夜都在梦里看温敬斯和另外一个女人恩爱。
他在这方面一向体贴,那些曾经只有她能享受的待遇,如今全部给了另外一个人。
他看她时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说话轻声细语,宠溺至极。
梦里的她终于忍无可忍,趁他单独出现的时候,拦在了他面前,问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
他淡淡地笑了,然后反问她:“这不是你要的么?”
他还说,“恭喜你,终于摆脱我了。”
祝璞玉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她抚着胸口,看着对面的墙壁,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祝璞玉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太阳初升,海滩上没有人,放眼望去,风景很美。
她看着远处的风景,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意识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梦里抽离出来。
祝璞玉的耳边一直反复回荡着梦里温敬斯说过的那两句话。
“这不是你要的么?”
“恭喜你,终于摆脱我了。”
恭喜你……
祝璞玉死死地攥住了拳头,牙齿咬在一起,咯吱咯吱响。
——
陆衍行和唐凛是下午三点钟来到酒店的。
两人昨天接到了电话之后,便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几乎没有休息。
舟车劳顿,两人来到酒店之后都是一脸疲惫。
安顿好行李,陆衍行和唐凛便到了祝璞玉所在的独栋套房来找人。
开门的是尤杏。
唐凛看着她,随口问:“她还好么?”
尤杏摇了摇头,神情十分严肃,“进来说吧。”
尤杏带着唐凛和陆衍行来到了大露台。
很快,五个人坐在了同一张圆桌上。
陆衍行看见祝璞玉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对她影响不小。
他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被祝璞玉打断:“陆衍行,我问你。”
她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找力气,“温敬斯是不是没有上飞机,然后借着这次意外诈死、让我留下孩子?你知不知情?”
“我以前的确跟着他瞒了你不少事情,”陆衍行直视着祝璞玉的眼睛,“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我不知情。”
“我看过登机阶段的机场监控,他也确实上了飞机。”陆衍行说,“否则后来不可能找到他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