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想问廖裕锦?”
祝璞玉:“他这样,温家和江家都不会放过他吧。”
她没有装模作样去否认自己对廖裕锦情况的好奇,否认只会显得欲盖弥彰,还不如坦荡一些。
温敬斯:“他被打了。”
祝璞玉:“你打的?”
温敬斯避重就轻,没回答这个问题:“胳膊缝了几十针。”
祝璞玉的手抓紧了包带。
几十针。
那肯定流血了。
廖裕锦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要出血就代表有生命危险,连流鼻血都止不住,几十针的伤口怎么可能——
“心疼了?”温敬斯余光去瞥祝璞玉,嗓音听起来比之前冷了很多。
祝璞玉:“被打成这样,他还离么?”
温敬斯:“他看起来不怕死。”
祝璞玉:“哦。”
她的掌心渗出了一层冷汗。
“那死了么?”她问。
温敬斯:“暂时还没。”
祝璞玉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这么不情不愿的,当初为什么还跟你姐结婚?”
温敬斯打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可能是看上了她的背景。”
祝璞玉:“哦。”
她抬起头看着温敬斯的侧脸。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嗓音里带了几分轻蔑,应该是看不上廖裕锦这种“吃软饭”的行径。
那也就是说……他应该是不知道廖裕锦和江佩矜结婚的真实原因。
这倒也不意外。
江佩矜如此享受着婚姻的虚假繁荣,又那么爱面子,肯定不愿意身边的人知道太多。
——
江佩矜在ICU待了三天,终于转回到了普通病房。
这几天,温家上下因为江佩矜的事情忙得团团转,温敬斯也没怎么回过家,更别提跟祝璞玉腻歪了。
温敬斯的忙碌正好给祝璞玉提供了给洛邢见面的机会。
这天下午,祝璞玉和利辛从工厂回来的时候,约了洛邢在四环这边的咖啡厅碰面。
祝璞玉腿脚不便利,今天去工厂是坐的利辛的车。
通完电话,祝璞玉对利辛说了咖啡厅的地址,“你把我放那边就行了,然后你去忙你的。”
利辛“哦”了一声。
车停在咖啡厅台阶下,祝璞玉和他道别之后便匆匆提起包下了车。
利辛透过车窗看到祝璞玉和一个男人碰了面,之后两人一起走进了咖啡厅。
他右眼皮跳了一下,原本要发动车子的动作就此停了下来。
祝璞玉是来跟男人见面的?
她真的出轨了?
利辛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心脏跳得很快,脑袋里有一个荒谬且没底线的想法破土而出。
他抬眸照了一下倒车镜,镜片后那双眼睛难得露出了犀利的光。
如果祝璞玉已经出轨的话……换个对象好像也说得过去吧?
——
祝璞玉的腿不方便上二楼,只能选楼下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
服务生刚走,祝璞玉便迫不及待地问对面的洛邢:“他现在安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