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做什么担保,只有尽人事看天命了。”
她们聊到夜半三更,方潇潇返回自己的闺房,坐在梳妆台前一件件摘下首饰,站在其身后的丫鬟小声询问道:“郡主如此帮助他们二人是否有何用意?”
“嗯,那是自然,麟城公子千千万,怎奈没有一个能入我的眼,今日见到付靖欢,我才知自己终于等来了。”
“可他已与甜姑娘有婚约,郡主若招驸马恐让人诟病。”
“不,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迎娶我,一个瘸腿女子如何配得上靖欢,他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几日来七王爷奔走在皇宫与监察院之间,他为小忧带来牢中的情况,沈浪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只剩半条命,若再过几日恐怕命不久矣,要救人得抓紧时间。
小忧终日以泪洗面,到了麟城才明白曾经有父亲兄长保护的自己是何等幸福,她什么都做不了,每一刻都是煎熬。
“忧忧,吃点东西吧。”靖欢看她越来越憔悴心疼不已。
“靖欢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啊,沈浪此刻一定又在受刑,他若不是为护我们也不能大开杀戒,我···我···呜呜呜···”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过于自责。”
就算付靖欢这样说,可她还是无法释怀。
心病加上不注意休息与饮食,甜小忧一病不起。
方潇潇借此机会常出现在靖欢身边,与他忙前忙后处理各种琐事。
她越是看越是喜欢,越是难以自拔,日思夜想渐渐着魔。
“靖欢刚才吃饭时说今日的汤很好喝,你下去让厨子记下,过几日再做一次。”
“是,郡主。”
“等等,我见天色转凉,你去命人找城中最好的裁缝为他多添几套衣裤,要用最好的面料。”
“是。”丫鬟正要离开,又被喊住,几番下来丫鬟都快记不清自己到底要做多少件事了。
此时此刻付靖欢正坐在小忧的厢房中,看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儿。
他拉起冰冷的手,用自己的体温暖住。
“忧忧,你别吓我,大夫的药都喝了怎么还不见你好转,今日我听王爷说,魏大人已经派人去狱中给沈兄诊治,想必他也不希望闹出人命,你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想办法。”
甜小忧迷迷糊糊的感受到有人在耳畔说话,可她实在太虚弱,只能听着开不了口。
付靖欢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挚友与爱人,一个在大牢一个在病榻,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付公子!付公子!!出大事了!!”郡主的丫鬟急匆匆跑到他身边,惊恐的说道:“宫里不知怎的传出七王府有神玉残片,禁军已经朝这里赶来了。”
“什么?!!”靖欢看向小忧的手腕,意识到要出大事,此物若是被宫里追查到,他们两家再算上沈家都得遭殃。
方潇潇破门而入几步来到床榻旁,她看向靖欢,焦急的说道:“快将此物给我,我带出府,决不能让宫里人搜到。”
“可···可这是唯一让忧忧双腿痊愈的宝物,若是拿走她定不会原谅我。”
“她若戴着命都没了。”
靖欢知道这选择太难,可眼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慢慢将手环摘下并交给方潇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难过不已,或许当初他与小忧进城时听了那和尚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