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小忧与付靖欢告别陈大人最后来打关押沈浪的囚车旁边叮嘱,让他尽量隐忍等待他们在外面想办法解救。
沈浪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们放心,只要我一息尚存便会等下去。”
小忧与靖欢抓住他的手依依不舍,可行进的队伍已经启程,二人看着囚车渐行渐远。
麟城门前早已等候一支赤甲队伍,他们是监察院的人,陈德友急匆匆来到面前将公文呈递过去。
领头的官员是监察院三院的朱辅,他是院首魏巡的至交更是看着身首异处的魏忠雷长大的人。
朱辅没有接公文,他跳下马径直来到囚车面前,看着里面浑身枷锁盘坐当中的沈浪,冷冷说道:“看来陈大人一路上把你照顾的很周到,不见消瘦不见气虚,很好,这样你关进大牢才能活得更久些。”
“区区凡人也敢来恐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花样。”
“呵··好狂妄的小子,希望别跪下求饶的太早。”
朱辅接手用赤甲队将囚车带入城内,沿途的百姓驻足看向沈浪,指指点点,他们都不知道这人犯了何事,既然是坐着囚车必然是十恶不赦之人。
队伍很快来到监察院门前,沈浪被直接带往天牢,在这里等候他的是魏巡以及众官员。
丧子之痛让魏巡彻夜难安,面色苍白一夜华发,双眼布满通红血丝凶狠的瞪着那个杀害他孩儿的囚犯。
沈浪被拖拽到木桩上捆绑,对面是十几个身穿官府的男子,正中间的显然就是院首,他冷冷一笑开口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过吧。”
“你!沈浪!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如今这般田地还敢口出狂言。”一个官员大声呵斥道。
“不就是想报仇吗?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影响。”
“好··是条汉子,来人请孙大夫。”魏巡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
众人相视一眼目光中满是惊恐,监察院里最为可怕的是魏巡,其次便是孙明诀,他的针术极为阴毒,刺入脑髓令人痛不欲生,至今无人能活过三针。
半尺长的银针摆满刑台,众官员观望着心里都跟着紧张起来,他们皆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这一刻还是抵挡不了内心的恐惧。
孙明诀来到沈浪背后,用手按了按他的头骨,口中喃喃自语:“骨质坚硬,皮肉紧实,想必平日里好动不好静。”
“大夫说的是,我是一介武夫,不爱休息。”
“哼,这第一针试试你的骨气。”说着他将长针缓缓刺入沈浪头颅。
锥心的疼痛仿佛从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传来,结实的手臂猛然收缩,双拳紧握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
“呃···”沈浪牙关紧咬,仅仅发出微弱的声音。
魏巡皱了皱眉不悦的看向孙大夫。
他赶紧抽出第二根长针,并说道:“这第二针下去看你还能否挺得住。”
语毕,长针接着刺入头颅的另一处穴位,沈浪感觉到浑身骨骼寸寸断裂,经脉灼烧如烈火焚身。
“啊!——————”撕心裂肺的喊声令在场的官员心惊胆战。
这疼虽是皮肉之苦,可让深藏在沈浪体内的幽王烙焱感受到妹妹被炼化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