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试了下,爬起来走两步都觉得天旋地转,“偲偲你怎么样?能不能扛得住,我好怕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不想死……”
“你不用担心我。”
傅偲跟她说了赵薄琰过来的事,“现在他手里有药,但宾馆这边封了,出不去。”
“你们不用管我,有他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家里还有你给买的退烧药呢,不打紧。”
“可那药吃了有用吗?一般的退烧药根本压不住。”
赵薄琰听了,将手机接过去。
“你们那里能出来吗?”
孙天谕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眼睛一闭只想睡过去的了。
“不用给我药,我不想吃药,我想吃甘蔗……”
傅偲担忧地看看赵薄琰,这不会是开始说胡话了吧?
“算了,把她家地址告诉我,我去送。”
傅时律的药给了不少,救孙天谕一家也足够了。
傅偲拉住他的衣角,“出不去的。”
“你忘记我昨天怎么进来的了?”
赵薄琰捏下她的脸蛋,这么一场发烧,恐怕是两斤肉又下去了。
傅偲紧紧地攥着,“外面肯定很乱。”
这样的处境让傅偲很难受,撇下孙天谕不管,她肯定做不到。但毕竟出力的不是她,倘若现在送药的人换成她自己,她就不会有一点顾虑。
“再乱又怎么样,我车里有电棍,甩棍,还有刀,你觉得别人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吗?”
听赵薄琰这么说话,傅偲更怕了。
他拿了两盒药,放到贴身的衬衣口袋内,又将外套穿上。
他依旧翻窗出去,傅偲站在窗边,看着他下去。
外面路上很空,赵薄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孙天谕舅舅家距离这边很近,赵薄琰按着定位找过去。
孙天谕已经像条死狗一样,头发凌乱,身上都快馊了,她戴了三只口罩,有气没力地倚靠在大门上。
赵薄琰到了后,按了按车喇叭。
孙天谕赶紧将门打开条缝,生怕门再开一点,病毒就会跑出去似的。
赵薄琰将两盒药给她。“偲偲昨晚吃的,这会好了些。”
她说了句谢谢,忙接在手里。
孙天谕感动得眼泪汪汪,“你真是好人。”
“别说这些废话,你就没有准备一点谢礼吗?”赵薄琰同样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角往上轻扬。
“我是那种人吗?”
孙天谕将放在边上的一个包拿出来,她手上戴着手套,提包的力气都没了。
赵薄琰伸手接过去,掂了掂,里面还挺沉。
“什么东西?”
“宾馆里面不能烧饭,生肉什么的给了你们也没用。”
她生怕被舅妈看见,赶紧让赵薄琰走,“你小心点,里面还有生鸡蛋,到时候水壶里煮煮,能补充点营养。”
舅妈将东西都藏得很好,这是孙天谕刚趴在鸡窝前掏出来的,还是热乎的。
舅妈从阳台上往下一看,正好看到这一幕。
“天谕,你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吃里扒外?你现在吃的都是我家的……”
孙天谕将门关上,舅妈看到赵薄琰拎了一包的东西快步离开了。
“都不够吃了,你还接济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