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邑盯着手边的那杯水看着。
“你说我妈为什么会跳呢?就算只有二楼,但她就没有想过这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吗?”
陆念看向温在邑的脸,他的表情痛苦到难以形容。
“伯母心气那么高的一个人,可能就是因为一两句话的出入。再说她当时不是跪在盛又夏面前吗?”
温在邑差点就忘了这事了。
当时,温太太还给盛又夏跪下了。
为了他这个儿子,当众跪在了别人的面前,她是那么要面子的人。
“你想说什么?”
“我也觉得伯母突然跳下去,有点不符合常理,会不会是她跪着的时候,盛又夏跟她说了什么?”
倘若盛又夏真说了要是她不跳,傅家就要让温家彻底破产,把温在邑逼上死路,那么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很有可能会为此走上绝路。
陆念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在邑,别想这么多了,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她一遍遍安抚着他,“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陪着你。”
温在邑看了看她,他这会太需要一个可以倚靠的人了。
他伸手将陆念拉到怀里,紧紧地抱着。
*
傅偲这几天,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她像是患了被害妄想症一样,就连睡觉都在想着是不是哪里被按上了监控。
赵薄琰出门时,给了她一个袋子。
“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傅偲吓得没有伸手去接。
赵薄琰看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你不是才送过我礼物吗?我其实什么都不缺。”
赵薄琰将东西塞到她手里,“我希望我的太太每天都能有收到礼物的幸福感。”
傅偲不能被他看出什么,她打开后将礼物拿出来,原来是块精致的女士手表。
“我觉得它配得上你。”
赵薄琰拉起傅偲的手,替她戴上。
她的手腕很细,腕表挂在上面刚刚好。“幸好截了一段,好看,喜欢吗?”
傅偲望着那块表盘,心绪繁杂,她勉强牵动了嘴角的笑意。“好看。”
赵薄琰挨到她的脸旁,薄唇眼看要贴到她嘴边,她的脸却别向了另一侧。
“你快去公司吧,一会要迟到了。”
赵薄琰垂着的眼帘轻抬,傅偲同样也是垂落了视线,她不想让他看到她潭底的不情愿。
他抬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
赵薄琰非亲到了这一口后,才松开手。“你可以晚点出门,这会还早。”
“好。”
傅偲等他走后,这才将手表摘下来,放进了包装盒中。
她没有戴,而是将它放到了抽屉里。
晚上,赵薄琰去了趟他在外面的住处。
他进了屋,将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
他去书房拿了些东西,并没有逗留很久,出来的时候秘书在客厅等他。
赵薄琰将资料都交到她手里,他走到沙发边上,弯腰拎起外套。
男人拿在手里后,动作却猛然顿住,他盯着那件外套看了许久。
“赵先生?”
赵薄琰收了手臂,将外套披在身上,“这边平时应该没什么人来吧?”
“对,除了我和您,没人有这儿的钥匙。”
赵薄琰觉得他所想到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但还是谨慎为好。
“我哪几天过来的,你心里有数吗?”
秘书轻点了头,“我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