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的时候,就穿了那条薄裙,连个外套都没穿。
赵薄琰带她往里走。
他定了个包厢,把她带到里面时,一排的沙发上都坐满人了。
“赵先生难得出来啊,家里的娇妻肯放人了?”
赵薄琰面皮一动,嘴角往上扯,“她不管我这些,最是好说话了。”
“那可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啊,傅时律捧在手心里,如小公主一般的人物……”
赵薄琰手指捏起桌上的一杯酒,没喝,就是用手指在那敲着。
“赵先生,你怎么还带个美女来啊?不怕傅大小姐吃醋?”
旁边另一人不等赵薄琰开口,就径自接了话。
“你这就不懂了,这一看就是会所里的小姐,顶多也就给赵先生倒倒酒捏捏腿,也配让大小姐吃醋?”
胡云像是被人扎穿在原地,暖风往她脸上吹,她都觉得像是有刀子在割她的皮肉。
一刀一个口子,痛得钻心。
傅时律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偏偏今晚上这边有个局。
还偏就这么巧,让他看见了赵薄琰的车。
这种地方,他能来,因为他定力好,可赵薄琰跟傅偲新婚不久,他几个意思啊?
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傅偲接到电话时,刚吹干头发,在傅时律听来,她的声音里永远带着一股单纯的傻气。
“喂,哥,大晚上的干嘛呢。”
“我找赵薄琰,让他接电话。”
傅偲没想别的,“他不在家,出去了,你不是有他电话吗?”
傅时律冷着声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去哪了?”
“好像是公司有点事。”
“这种话你都能信?糊弄三岁小孩呢,你能不能把他盯紧些?”
男人不靠管,难道是要靠他自觉吗?
这两个字,从来就不存在他们的字典里面。
“哥,你吃火药了,好呛人啊。你在哪?”
“没在哪,睡你的吧。”
傅时律挂了电话。
他的进去找到赵薄琰,看看他究竟是真有正事,还是陷进了温柔乡里不可自拔。
傅时律避开了赵薄琰司机的视线区,快步进去了。
包厢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胡云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呆滞,裙子从左边肩膀往下被人扒开。手臂上还有一道被指甲划伤的血痕。
她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瑟瑟发抖,想要偎向赵薄琰,但却一点不敢再乱动。
沙发上一个男人起身,饶有兴致的样子。
“赵先生,您真的不肯割爱?条件好谈的……”
赵薄琰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他转身往包厢里望了眼,随后意味深长地将视线落到胡云脸上。
胡云眼帘轻抬,接触到了他的目光。
她慌里慌张地摇了摇头,“不要……”
“真不要?”赵薄琰的眼神落在那里,有种不屑的怜悯感,不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更像是在冷眼看着她在泥潭里挣扎。
“不,我不要。”
赵薄琰点了下头,手掌按在胡云的身后,将她一手推出包厢。
他转身冲着里面的男人说道:“要不下次,看看有没有机会。现在她不愿意,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里头的人开了句玩笑,“那下次,她要是再不肯呢?”
赵薄琰冷笑了声,“如果下次还是我带来的,那就随你怎么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