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瞬间静止住,只有严向之轻声地在啜泣,低低的哭声掺杂在风里,外面行驶的车子也都定格,所有人都知道不好,不妙,但根本没有那点反应的时间了。
傅时律快步过去,两人还一前一后抱着,肖睿一点要推开的动作都没有。
傅时律强行把人拽开,江应才往后两三步,就被人给按住了。
傅时律的视线落到肖睿身上,他后腰处有个出血点,血正顺着白色的衬衣往外蔓。
可能不是大伤口的缘故,肖睿那反应挺迟钝的,只是用手抹了把,发现有血。
“草!”
严向之看到这一幕,吓坏了。
她就站在盛又夏边上,傅时律生怕她想不开会对别人不利,他兄弟死活也不管了,赶紧回盛又夏身旁。
“你快上车,回家。”
盛又夏的车已经开到跟前来了,傅时律搂着她将她送走。
临上车前,盛又夏看眼还杵在那的肖睿。
“你不管他了啊?”
“我看过伤口了,目测是死不掉的。”
盛又夏坐到车里后,就听到肖睿在那边叫。
“你用什么捅我?你居然敢捅我!”
在他看来,这些没权没势的见到了他们这些大爷,就该俯首称臣,他怎么敢下手的?!
肖睿看到了傅时律,也以为他要走。
“老傅,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我都要死了!”
盛又夏让他赶紧回去,“毕竟是在这儿出事的,万一真有个好歹……”
“那你到了家就好好休息,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好。”
傅时律替她关上了车门。
严向之已经走向了江应,她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她看到盛又夏的车,车速平稳,缓缓开走了。
她刚才近距离地看清楚了这位傅太太,高贵明艳,如白璧无瑕,那种冲击性的美艳不可方物,给人的震撼感很强烈。
江应冲她说了句,“别怕,没事的。”
严向之收回神之际,眼泪顺着鼻梁滚落。
傅时律走到肖睿身边,一把扶住他的手臂,他将男人的衬衣从裤腰内抽出来,再拎起衣摆看了眼伤口。
细细长长的一道口子,血还在往外冒。
他沉着脸色,脸别向江应,看到了他手里紧攥着的一把壁纸刀。
傅时律的眼神阴狠如刀,他倒是挺想不通,这些人哪里来的胆子。
严向之的朋友出来得稍晚,看到这一幕时,吓了一大跳。
她心慌起来,毕竟江应是她叫来的。
她快步走到严向之身边,“什么情况啊?”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那位朋友也是服了,怎么就动上刀子了呢?接下来要如何收场?
“向之……”
她推了下严向之的肩膀,小声说道:“你只能求求那位傅先生了,他对你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严向之也没想到,只是出来兼个职而已,她的人生就会彻底被改写。
肖睿这会反应过来了,也觉得痛了,让傅时律给他按着伤口。
“万一待会流血流死了怎么办?”
“我不给你按着,你自己用手按。”
“为什么啊!”肖睿想着自己都这么惨了,作为兄弟,这点小忙都不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