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用领带在他脖子里打了个死结。
傅时律压根没有解开再来的意思,转身就要出门。
盛又夏一把拽着他。“去哪?”
“公司。”
“你就这样去啊?”
她无奈地整理下他的衣领,傅时律抬起来的手握住她。
手背处的伤口结痂后掉了,但针脚缝爬过的痕迹依旧狰狞,特别是正中间的那根筋骨,高高地凸着。
他手不好,她因着这层关系,也要多照顾他一点。
傅时律轻抬着脖子,下巴棱角弧度更显优越。
“交给你,你能怎么做?算了,大不了避开些就是。”
她说话语气淡淡的,像是并不介意,可傅时律看得出来,在这方面她就不是大气的人。
再说,她要真的大气了,傅时律又要不爽了。
“你回自己的家里,哪有避着的道理。”
当晚,傅时律就回了趟家。
秦谨迎上前去,朝她身后看眼,“夏夏没来啊?”
陆念正陪老爷子在不远处坐着,电视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两人正看着抗战的片子,老爷子兴致勃勃跟陆念讲以前的事。
陆念一点不觉得枯燥,一双眼亮晶晶的,有崇拜,也有新奇。
秦谨掐了傅时律的手臂一把,似乎把什么怨气撒到他身上。
傅时律嘶了声,疑惑的目光望向她,“妈,掐我干什么?”
“你心里没点数啊,夏夏为什么不来?”
“她比较忙,公司……”
“呵,”秦谨打住他的谎话连篇,别拿她当傻子一样哄,“你赶紧把这陆念送走,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混,烦都烦死了。”
傅时律不过就是几年前跟她尝试着,开始了一小段,再说那也是家里的安排,“我当初的听话,看来都是错的,奋起反抗的反而是好姻缘,看来以后得多跟您对着干。”
秦谨看他没个正形,气得往他手臂里侧的嫩肉掐。
傅时律走过去,躬身低头,双手轻扶在老爷子肩膀处。
“爷爷。”
傅老爷子抬头看看,没看见盛又夏,眼里有些失落。
“夏夏没来吗?”
傅时律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望向他身侧,视线停顿了好几秒,老爷子一下就看懂了。
“夏夏是不高兴了吗?”
傅时律只得叹口气,“她有时候很小气的,特别是在我的事上,算了,不管她了,做了傅家的少奶奶居然还这么小肚鸡肠……”
老爷子一听他居然这么说盛又夏,冲着他就是一顿输出。
“你简直就是在放屁,你懂个屁!”
傅时律被轰到了对面去坐,陆念这会要再坐着一声不吭,就显得有点不像话了。
“时律,要不我给你太太打个招呼吧,让她不要误会我们。”
傅时律一开始还是有点同情她的,毕竟是丢了清白,这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况且,对方还是个死变态,可陆念千不该万不该,就这么住进了傅家。
“打招呼有什么用啊。”傅时律似笑非笑的。
陆念垂下了眼帘,眼圈压着淡淡的乌青色,一点妆都没化,很憔悴的样子。
傅老爷子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她情绪不好,很容易会出事。
他将话题转移开了,“开饭吧,时律也饿坏了吧。”
傅老爷子就是想让她慢慢地想通,放下一些以前的事,老友人不在了,他得把他的孙女照顾好了。
傅时律吃过晚饭,没有回去,他将陆念叫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