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忙坐起身,将盛又夏推倒后彻底覆上去。
夜雨凌乱而激烈,将密闭紧实的窗户撞击得几乎要散架。
*
早上,赵薄琰从楼上下去,看到客厅里坐了个人。
“妈?”
阚芷卉刚从庙里上完香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清冽沉重的香气。
“薄琰起来了,偲偲呢?”
“她今天上午没课,我让她多睡会。”
阚芷卉说话声都放轻了不少,“别打扰到她,年轻人喜欢多睡会也正常。”
赵薄琰走过去,坐定下来。
阚芷卉拿了桌上的一杯茶,“你爸昨晚说赵正豪闯祸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又进了医院。”
赵薄琰那事安排得天衣无缝,他做事情从来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不是多严重的伤,断了根手指罢了。”
阚芷卉轻轻在杯口处吹着,“住院也算是大事了,既然知道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我已经定了个花篮送过去。”
他们母子之间,永远有着最好的默契,赵薄琰是在阚芷卉的调教之下,一手长大的。
他深知母亲从来不做蠢事。
赵薄琰吃完早饭,傅偲还没醒,他抽空去了趟医院。
阚芷卉的花篮已经送到了,没有留名字,但大房母子心知肚明。
赵太太气得把花篮给砸到地上,“她现在这么张狂了?是不是下一秒就想直接取代我进赵家了?”
赵先生怒不可遏,阚芷卉好歹也是小妈,而且人家做的够好了,一句话没留,哪里张狂了?
“芷卉一心向佛,脾气温顺,人也善良,你不要用你的龌龊思想去诬陷她!”
赵薄琰脚步声顿在门口。
以前,他们母子是登不上台面的,所以都藏在阴沟里一样。
但现在不同,这是第一次,赵先生替阚芷卉说上话了。
大太太不敢对着自己的丈夫吆五喝六,只能忍气吞声。
赵薄琰用手在病房门上敲了敲,然后轻推开门,“爸。”
赵先生收敛起情绪,快步走出去。
他将门带上,跟着赵薄琰走出去几步,尽管懊恼于赵正豪的不成器,但语气里还是有关切。
“有没有查出来,为什么对他下手?”
赵薄琰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每个微表情都凝着,“原本那些女的只是过来玩玩的,但大哥玩得太过火了。”
至于过火到什么程度,不便详细描述。
那几个女人为了活命,只能联合起来控制住赵正豪,这才把他一根手指掰断了。
赵先生听完,一阵上火,当初怎么没在生下他的时候,直接掐死他呢。
赵薄琰回到家里,佣人刚好蹑手蹑脚从楼上下来。
“赵先生。”
“她醒了吗?”
“应该还没有,房间里没动静,我就没敢去打扰。”
在这傅偲不用守任何的规矩,都拿她当孩子一样宠着。
阚芷卉早就走了,只是把带来的好吃的都放在桌上,吩咐佣人一会交给傅偲就行。
赵薄琰上楼后,推开卧室的门进去。
屋里的冷气很足,傅偲用一条薄被缠裹住全身,就露出个脑袋。
赵薄琰来到床边,拽了下被角,“往里面去去,让我进来。”
傅偲嗯了一声,拱了拱肩膀,就连眼睛都没睁开。
“这是我的被窝,不给……”
赵薄琰被气笑了,低下身亲吻她的脸蛋。
“你抢我被子,我一晚上都在挨冻。”
傅偲耳侧痒痒的,被他亲得全身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