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盯着这句话,反复琢磨是什么意思。
谁是白骨精?
她已经打开了车门,要不是傅时律突然来这么一句,她都已经到车上了。
盛又夏想着不管的,可心里始终揪着,不是办法。
她重重地甩上门。
办公室内,傅时律没有等到盛又夏的答复。
他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陆念的眼睛很肿,应该是哭了大半夜的缘故,傅时律没有立马开始看诊,他起身拿了桌上的水杯,去茶水台接了一杯水。
“时律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眼睛的,你是这方面的权威……”
傅时律照着茶杯吹了两口,看茶叶在水杯里晃晃荡荡。
“你什么时候挂的号,今天,昨天?我的号那么好挂?”
确实不好挂,号一放出来就被抢光了。
“是温先生帮我挂的,我也不懂。”
至于他怎么挂到的,就不知道了。
傅时律喝了一口,觉得烫嘴,就走回到了办公桌前。
盛又夏回了诊室,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温在邑看见了。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迎上前。
“夏夏。”
盛又夏一看到他,就知道傅时律所说的白骨精是谁了。
她看向紧闭的诊室大门,“陆小姐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确实,那几年里估摸着天天哭,眼睛出问题了。”温在邑有些欲言又止,“夏夏,你别进去。”
盛又夏倒也不至于做硬闯的事,既然挂了号,那就是病人。
“夏夏,我家里那个蛋糕是你送的吗?”
盛又夏敢做就敢认了,“好吃吗?口味还行?”
温在邑目光盯紧了她,“蛋糕上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温在邑,其实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的,即便知道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但当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是你帮了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是帮过我的,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
盛又夏最想不通的是,陆念既然没死,也救出来了,温在邑要么就好好追求她,要么就劝她放下,这才是真的为她好。
“我送给爷爷的蛋糕,是你让人做了手脚,究竟是你想这么做,还是陆念的意思?”
温在邑被她问得有些抬不起头。
盛又夏总是这么直白,喜不喜欢都摆在脸上,就像此刻,她把温在邑逼得只想转移话题。
“夏夏,陆念是因为傅时律,才变成这样的,既然你们两个再无可能了,何不成全他们呢?”
盛又夏可不认同。
“陆念这样,是被陆家人害的,冤有头债有主,找他们去啊。”
温在邑有些哑口无言,他看看依旧紧闭的办公室门。
“说不定经过这一次,傅时律就会心软。”
一名护士正好走过来,热情的同盛又夏打了招呼,“傅太太您好,来找傅主任啊,直接进去呀……”
“不用了。”
盛又夏话音刚落定,小护士指着候诊区的一台电视。
“傅太太快看,是傅主任。”
盛又夏循声望去,这一眼的反应是,这也不像某个采访啊。
再一看,画面里有傅时律,还有陆念,看四周的摆设,很显然是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