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助理小心地唤了句。
“照片是哪天拍的,查了吗?”傅时律一出声,嗓音沙哑。
助理心想着,这事总算有进展了,至少能证明盛又夏确实如她所言,不是她要躲起来的,而是被人迷晕了。“就是那一天,错不了。”
“那个亲口指认了盛又夏的女人呢?”
“她就住在那一片,我这就去找她。”
“我自己去。”
傅时律握紧照片,西子湾内的空气变得很凉薄,一口都要呼不上来。
他只能出去,才能透上一口气。
傅时律换了身衣服,出门时碰到了佣人。
“待会不要让少奶奶出去,别去叫醒她,让她多睡会。”
“她要是醒了,也别让她离开。”
佣人觉得这个任务很坚决,“但是……”
傅时律已经跟着助理大步出去了。
正是早上,巷子那一片很热闹,巷口处的流动早餐摊已经摆了出来。烟火气浓郁,丝丝缕缕且袅袅。
车子开不进去,傅时律神色凝重地下了车。
叫卖声混进了晨曦,走进去很长的一段路后,助理敲响了一扇门。
里面的妇人挎着篮子,正好要出去。
门一开,阳光迫不及待钻进来,映入眼帘的是傅时律那张难以忽视的厌世脸。
冷酷而凉薄。
傅时律抬腿就往里走,妇人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了步,“你们想干什么?”
“不认得了?”傅时律找她问过话。
妇人定睛细看,这脸见过一次,因为长相出众,确实挺难忘的。
“认得认得,你有事吗?”
傅时律给她再看了一次盛又夏的照片。
“你上次说,你出门时看到她慌里慌张躲进了油布里,等你买菜回来,又正好看到她出来,是吗?”
妇人想也不想地说,“是啊。”
助理劝她,“你最好再仔细想想。”
不就一个人在油布里躲了会吗?能有多大的事,值得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
“她出来的时候,我跟她打了个照面,还把我吓了跳呢。”
傅时律紧逼上前一步,“你不是看着她躲进去的吗?那你回来的时候就该知道油布里有人,吓得着你吗?”
也是啊。
妇人想了想,“那我当时不知道她在里面啊,她猛地一下钻出来,那是放杂物的……”
助理闻言,打住了她的话,“你怎么又不知道她在里面?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那地方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陌生人出现的,她不是自己钻进去的,那是什么?”
妇人说得很理所当然。
傅时律原本以为,她至少是被谁收买了,却没想到一切只是凭着她的臆想。
她亲眼看到盛又夏从里面出来,就断定了盛又夏是自己钻进去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害了她?!”
傅时律表情凶狠,妇人着急往后退,撞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种人真是可恶,居然还加了一句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