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就差把‘他不敢’三个字,堂而皇之刻在傅时律的脑门上了。
外面情况不明,他们尽量不出酒店,现在对盛又夏来说,最重要的是把护照补办好。
徐临也紧急调了人过来,盛又夏全程都听他的安排,出门办护照时更是他寸步不离地陪着,又安排了两辆车的人前后一起跟去的。
盛又夏坐在他身边,“我肯定耽误了你不少工作吧?”
“想说什么?不用说,回去以后请我吃饭。”
盛又夏嘴角淡淡地拉开,“好。”
傅时律的车也跟在后面,隐约能看到他们坐一起的身影。
路上,还有别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但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傅先生,左边有一辆,前后各一辆,车里情况不明。”
“没事,只要他们不动手,我们的人也按着不动。”
“好。”
傅时律望着盛又夏的车徐徐汇入车流中,如果靠她一个人的话,她根本到不了这里,早就在哪个犄角旮旯被逮住了。
她躲来躲去,都逃不开一条路,被人按在手术台上。
到了地方,徐临带她下去,陪同的还有另外两个保镖。
傅时律的车靠在路边,他近乎贪婪地盯着盛又夏的身影,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好几天了,他都没能这样好好地看看她。
盛又夏掩不住满面的紧张,徐临看她小脸绷着,“不用怕,她不敢明目张胆来抢人,再说我们也有人。”
她现在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徐临身上了。
两人并着肩进去,傅时律轻靠在车门处,他这是在亲眼看着盛又夏朝徐临越走越近了。
他救了她,又在她最孤立无援需要人的时候,一分不差地陪着她,她心里不可能半点感动都没有。
关名姝在医院接到电话,一路上那些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徐临连一点单独的时间都没有留给盛又夏,哪怕是故意找人撞到他们车上,他都没有让盛又夏下去过。
回到酒店,两人进了房间。
傅时律经过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晚上的时候,有人按响门铃,徐临示意盛又夏别出声,他过去开门。
原来是客房服务,外面站着服务生。
徐临开了门后,餐车就推进来了。
盛又夏探出头去看眼,车上有一束火辣辣的大红色玫瑰,还有红酒,餐盘里备着的应该是牛排吧。
徐临没订,不过看服务员的架势,应该不会送错。
她用中国话问着,“请问放哪里?”
徐临想到了什么,手朝阳台一指,“那。”
趁着服务员摆台,徐临走到窗边,给傅时律发了条信息,“你干的?”
“嗯,不用谢谢我。”
傅时律绝不可能这么好心。
徐临看眼大红玫瑰,他敢打赌盛又夏不会喜欢的,他去过她工作室,办公室插的都是香槟玫瑰、白玫瑰这类的花。
盛又夏见这阵仗有点大,这会让她拘谨的。
“徐总,您这是?”
徐临还能怎么样呢,努力找借口,“庆祝今天顺利,毕竟在这儿,能跨出一步都是值得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