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说到这份上,盛又夏的脸色居然一点没有起伏。
这女人是块石头吗?
盛又夏唇角扬起的弧度,带了些嘲讽,“她跟傅时律也认识?”
不然,傅时律怎么会瞧不上呢?
季星堂将牛皮吹到最顶了,再吹下去,都得炸了。
“他现在不是单身吗?他们两人一起吃过一顿饭,那女人早就拜倒在时律的西装裤底下了。”
“噢——”
盛又夏拉长了尾音,“傅主任真棒。”
安清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际去了,这人怕不是个傻逼吧。
整一个二百五啊。
季星堂‘刺激’完盛又夏,心里贼爽,哼着小曲就走了。
盛又夏看眼腕表,时间挺紧的,“走,我们去换衣服。”
如今正是阴雨绵绵的季节,雨一点不大,一丝一丝的,落在人的脸上像是在轻轻柔柔地按摩。
几个人在亭子里打牌,傅时律捻起鱼食,一颗颗往里丢。
赵正平招呼他一起玩,“别喂了成不成,一会全死你手里。”
“我喂得不多,一颗一颗丢地。”
“我看你就是无聊!”
婚也离了,三儿都带出来了,赵正平心想他还在不爽个什么劲啊。
“不好,我爷爷来了!”
赵正平赶紧过去,抢了傅时律手里的东西。“爷爷!”
赵老爷子家里也有别的客人在,看到这些晚辈,便想着过来看看。
傅时律抬头望去,老爷子身后还跟着个人,但因为被前头的人挡着,所以还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双腿。
这么漂亮的腿,跟盛又夏的很像,他上次也见识过,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司香师了。
“玩得都挺好吧?”
“赵爷爷好,好久不见。”
晚辈们纷纷起来打招呼,傅时律也站起了身,梁念薇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杯。
盛又夏听到了傅时律的声音,但这回已经没有躲的必要了。
一个圈子里的,大大方方点好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
赵正平朝他们身后张望眼,“爷爷,你请的司香师来了吗?”
“来了,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让你开开眼。”
梁念薇也有些好奇,毕竟,她从未见过盛又夏这张脸。
只是听肖睿他们说好看,听唐茴说美艳,听梁母也说过,很漂亮,不过这些形容词对她来说,终究是单薄了。
再好看,也不过就是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吧。
站在赵老爷子身边的人都一一让开了,傅时律也有那么一点好奇心,就跟着望了眼。
但他的视线,下一秒就定格住了。
赵老爷子冲盛又夏招招手。
“快过来。”
梁念薇目光有些惊怔,就跟第一眼看到傅时律时一样。
有种美,何止惊艳二字能形容,它能轻易掀起人心底最丑陋的嫉妒,她直直地盯着盛又夏,原来一个人的皮肤可以是这么白的,一点瑕疵没有。
那种精致,让她自惭形秽,那双媚眼,饱含了秋水,盛又夏要是真想撩人,怕是没几个能招架得住。
季星堂的说话声,结结巴巴,“赵老爷子,你说的司香师是她?那去年那个人……也是她?”
“能让我下帖请过来的,除了她还有谁呢?”
盛又夏谦虚,说了句不敢当。
季星堂一脸的菜色。
那他刚才挑衅了盛又夏半天,她不是在拿他当猴耍吗?
傅时律一双丹凤眼沉寂着,肖睿他们都在打量着两人。
他的眸子往下落,看到了盛又夏穿着的旗袍。
玲珑曲折现苗条。
媚态横生销魂处。
原来,她就是那个司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