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完这话,才有了反应,他撑着餐桌站起来,“你要搬走?”
“话都说明白了,难道还要住一起?”
现在是她提的离婚,等于是说,他被抛弃了?
盛又夏捧着那束花走出餐厅,没提防外面下了雨,细雨被寒风挟裹了吹到她腿上。
喝了酒不能开车,不过餐厅外面有很多代驾。
盛又夏刚要抬手去叫,却听见阵脚步声很快来到她身边。
一个年轻的男人抢在同行的前面,跑向了盛又夏,“请问需要叫代驾吗?”
盛又夏没来得及张口,傅时律就把手里的车钥匙抛了过去。
他拽住她的手臂,一脚趟进雨水里,“走。”
傅时律在前面带路,盛又夏不想跟他走,但又挣扎不过他。
男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下颚线一道绷紧,每个五官都在勾画出阴寒。
车门被打开后,他把盛又夏塞进了后车座。
“傅时律,我不需要你送我,我自己有车。”
傅时律把她往里一推,强硬地挤到她身边。
他冲着代驾说了地址,“西子湾。”
“我行李都收拾好,拿走了,不用再回去了。”
傅时律一听,面目森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动作倒挺快。”
“是啊,着急给你腾地方嘛。”
盛又夏看男人的样子,怕是离婚的事不会这么轻易有结果。
“梁念薇哥哥那事,应该还来得及,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第三个条件。”
傅时律的脸冷冰冰的,像是结了冻一样。
“条件就是离婚,只要你签字,我就放过梁松连。”
盛又夏想着,幸好她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
也算是谈判的筹码了。
但傅时律却是嗤笑了声,“他能不能出来,关我什么事?”
这一下,倒是把盛又夏问住了。
“你之前不是千方百计让我放过他吗?现在你看,多好的机会,你千万别错过。”
盛又夏没想到,这却成了废牌。
“那就把他关死在里面,随你喜欢。”
她手里抱着那束花,盛又夏紧靠着车门,视线望向窗外。
想不通,傅时律为什么不肯离婚。
怕爷爷和爸妈责怪?
所以即便没有感情,也要强绑着她?
盛又夏掐下了一朵鲜艳的花瓣,面无表情地搓揉着。
“傅时律,你要是怕爷爷那边不好交代,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瞒着他。”
盛又夏想尽办法,事情总不能僵着吧。
“要爷爷想我了,或者家里有事叫我回去,我都能配合你……”
她抱着的玫瑰花被靠过来的胸膛给压得扁扁的,傅时律离他很近,好些花瓣掉在了两人身上。
“那我不签这个字,你会怎么样?”
盛又夏抬手按在他胸前,沾了玫瑰花的印子,将他的衬衣弄出一片绯色。
“那我就只能交给律师,起诉了。”
傅时律瞧着她的脸,满眼的决绝。
“盛又夏,你跟我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