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来说,只能算是个陌生人,盛又夏轻摇了头,“没有,挺好的。”
“那瓶药我看到了,还有上次在南湖,你说你眼睛不舒服。”
盛又夏闭了眼帘,想要让情况赶紧好转。
但这次的时间很长,她有些慌了。
温在邑看出她的不对,“我带你去坐会,这儿人来人往,你也不想被熟人看到吧?”
盛又夏没有坚持,男人很绅士,上楼的时候扶住她的手肘。
她在包厢里坐着,又翻出了那瓶药,“能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吗?”
盛又夏听到脚步声走开,很快又来到她面前。
她吃了药,靠在沙发上休息,她手背轻挡住眼帘,听见男人问她:“医生怎么说?”
“说我一定会好的,没有大问题。”
温在邑一听,就知道她在逞强。
傅时律把梁念薇带出酒楼后,并未着急离开。
他站在车旁,视线盯着门口,晚上的风犹如下刀子一样,还会钻进衣服里。
梁念薇冻得鼻头通红,双手紧紧抱住肩膀。
“时律。”
傅时律看眼时间,都快一个小时了。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又会聊些什么?不会还要吃顿饭吧?
“时律,我有点冷。”梁念薇熬不住了,牙关颤抖着打架。
傅时律这才将目光落向她,“要不给你叫个车,到了医院再叫你妈下来。”
梁念薇心里咯噔下,他居然放心?
“我害怕坐陌生人的车,一个人……我真的有点怕。”
就在这时,傅时律看到抹熟悉的身影从酒楼里出来,边上的男人跟得很紧。
“我送你,你这样不适合开车。”
盛又夏从包里找着车钥匙,就听到似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冲着她而来。
她刚一抬头,傅时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神色冷峻,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
“我还没走呢,一起回家。”
盛又夏没能挣开,只好同温在邑道别,“不用麻烦你了,要是有机会的话,改天请你吃饭。”
温在邑闻言,眉梢染了淡淡的笑意,“既然这样,加个微信吧。”
傅时律哪里还能听得下去,半拖半抱着将她带到了车旁。
梁念薇总是这样一副受尽欺负的模样,听到声音,跟惊弓的鸟儿一样,同她打了招呼。
“傅太太。”
“我以为你们走了呢,一直在这?”盛又夏拉掉了肩膀上的那只手,“特地等我啊?”
傅时律面容绷紧,“没有。”
梁念薇站在车旁,盛又夏过去将她拉开,她挡着她上车了。
盛又夏径自坐了副驾驶座的位置,“走吧,回家。”
傅时律没说什么,将后面的车门拉开。
梁念薇手摸着坐进去,听到门砰地关上。
“傅太太,有劳你们了,还要特地送我回去。”
盛又夏没说话,这会眼睛虽然好了,但心里的慌张还未过去。
她感受过黑暗,就更加渴望留住光明了。
男人坐进车内后,并没有立马开车,却是拿过了盛又夏的包。
“我倒要看看,你刚才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