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鲜艳的口红。
傅时律看她退开身时,唇色好像淡了不少。
他伸手在嘴角边轻拭,嘴上有红色的印子。
盛又夏趁机坐到他的办公椅上,“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脚好疼。”
傅时律垂眸扫了眼,“自虐。”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你想吃什么?”
“都行,我不挑食的。”
盛又夏注意到了桌上的咖啡杯,她伸手拿起来,才发现里面已经喝完了。
傅时律离开前,将门带上。
盛又夏手摸向旁边的柜子,确定男人已经走远后,这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
她仔细地在里面翻找着,几乎都是傅时律的一些日用品,没什么其它的线索。
盛又夏目光很快落到最底下的抽屉上,她伸手去拉,发现是被锁起来的。
她找了一圈后,在笔筒里找到把钥匙。
盛又夏很快打开了抽屉。
之前,给盛又夏治疗眼疾的医生只肯透露给她,那对眼角膜被傅时律给抢走了。
至于捐献者家里的情况,盛又夏毫不知情。
而如今,那家人的资料清清楚楚摆在了盛又夏的面前。
生命垂危的男大学生叫杜兵,后面还有他家里人的信息,以及家庭住址。
盛又夏忙拿出手机,一张张拍了下来。
走廊上,有个小护士的声音传过来,“傅主任,您这么快吃好啦?”
吓得盛又夏赶紧把资料塞回去,反锁抽屉时,她手一个劲地在抖,刚拔掉钥匙,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盛又夏强行挤出抹笑,“你好快啊。”
她咬紧了牙关,心好虚。
傅时律打包了好几个菜,还有两份饭。
他径自朝她走来,将打包盒放到了桌上,盛又夏手里还捏着没来及放掉的钥匙。
傅时律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处,他弯腰朝她靠近。
她手掌攥紧,钥匙用力地割着手掌。
傅时律拉开了她腿边的一个抽屉,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便又去开了另一个。
“你要找什么?”
盛又夏心跳加速,就怕被他察觉到。
不过男人很快就拿到了两张报纸,他起身后将纸摊开放到办公桌上。
傅时律将打包好的菜一样样拿出来。
“你不忙?”他说着,将筷子递给她。
“不忙,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盛又夏趁他转身扔东西时,忙将钥匙放回笔筒。
她想起身把位子还给他,傅时律说了句不用。
他拿了消毒喷雾,给病人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消毒。
盛又夏听到他冷不丁来一句,“有些话以后不要说,我不喜欢听。”
她一脸的懵圈,“我说什么了吗?”
男人侧首看她眼,“方才那句‘你好快’,是不是你说的?”
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但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盛又夏心不在焉地拨着米粒,脑子里想很多事。
傅时律见她不怎么动筷,“不饿吗?”
他对她向来没什么好话,“还是,又在动什么坏念头?”
盛又夏心都木了,也没有觉得有多疼。“傅时律,我哪天要是被人威胁了,你会帮我吗?”
她眼神直盯着他,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