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琴仍是满脸不解。
“那我再提示一点,四季楼。”郭大路语气随意,表情自然。
杨雪琴闻言,脸色顿变,任她城府再深、心机再狠、气场再强,此时听到郭大路直接点破她的阴谋,心理防线都有些失守,强行镇定心绪,问道:“四季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郭大路笑起来,道:“你不知道四季楼是什么,那你怎么知道慧澄师太能救你的亲儿子?既然你认为慧澄师太能救你儿子,那当初杨洵生病的时候,你为何不把他送来闲云庵?”
“我……”杨雪琴顿时语塞,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
“要不我帮你回答吧,”郭大路收起笑意,“你之所以知道慧澄师太能治这个病,是因为她以前让人得过这个病,而且还是出于您的授意。”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尤其是杨扫北和杨令姜,宛若头顶滚过一道焦雷,震惊无语地望着杨雪琴。
“我没有!”杨雪琴立即否认,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有。
“至于四季楼的话,我想请王道兄帮忙解释一下。”郭大路看向王道。
王道语气冷冷道:“四季楼,前身十二生肖,国内最大的杀手组织。”
“正确。”郭大路接道:“这几日针对我本人的三起暗杀,全是由四季楼发起,最后一起“学而广场狙击杀人事件”,恐怕各位都有耳闻了吧?”
杨雪琴摇头,“与我无关。”
“那你儿子的事情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郭大路摊手。
“我可以给你钱,我给你5万,不,1万,我给你1万,好不好,只要你治好致远,都可以商量。”杨雪琴看着郭大路,满脸求恳之色。
“5万啊,是四季楼没拿到的那5万吗?”
杨雪琴:“……”
“也是,相比于杨家偌大的家产,5万、1万又算得了什么?”郭大路字字如刀,出言诛心。
连续被人买凶杀三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什么好的体验。
杨雪琴仍在否认,摇着头说道:“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真的没有做过。”
从惊涛骇浪中恢复过来的杨扫北,满眼愤怒与痛惜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后对郭大路说:“郭先生,不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一事不求二主,还请郭先生为小儿致远……”
杨扫北话未落音,慧澄师太从里面走出来,语气冷若冰霜地说道:“蛊毒就是他下的!”
杨扫北神情微微一顿,看向慧澄,表示不解。
“杨致远不是生病,而是被他下了蛊。”慧澄师太正义地凝视着郭大路。
郭大路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啊慧澄师太,你再这样讲,我可以告你诽谤。”
“敢做便要敢当,郭施主又何必堆词狡辩呢?”
慧澄师太循循善诱,与此同时,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黑漆漆的铃铛,铃铛上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纹。
“郭大路!”慧澄师太突然低喝了一声。
郭大路转过头看着慧澄。
“叮铃铃!”
慧澄陡然摇铃,发出一阵清亮高亢的铃声,那铃声穿透耳膜,直抵心灵,带给人一种浑噩迷醉的感觉。
接着慧澄低吟了一串单音节字符,类似“唵发吒发吒吽”一类。
郭大路自然知道那是某种咒语,然后他看到两只乌黑发亮的蛊虫从黑铃中飞出,嗡嗡地朝自己飞过来。
郭大路掏出早就准备妥当的木葫芦,拔掉葫芦塞,向空中一抛,食指中指并起,喝道:“飞剑!”
然后向前一斩。
“嗡!”蛊虫一阵急促地吟叫,然后拼命地钻进木葫芦。
郭大路向外踏出一步,手引请仙剑,带着菩提心经的墨家剑意,再是一削。
叮铃!
黑铃顿时裂成几片。
“一剑破万法!”慧澄右手被破铃震得不住颤抖,脱口叫道。
“破万法那就太狂了。”郭大路收了请仙剑,笑着说道,“一剑破个两三法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