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让本爷听到你们这帮小人背后乱嚼舌根,小心打折你的腿。”
“是、是。樊爷说得是。小的再也不敢了。”侍从唯唯诺诺地收拾了盘子出去了。
樊劲转身,目光犀利地投向木樨。木樨身上的毛竖了数根。
“你救了殿下,我定是办到应许你的事。但是,你拿了舍利必须马上离开殿下,从此与殿下两不相见,听明白了吗?”
木樨本就只图舍利,何况妖走妖道,人走人道,怎么可能同道。她配合地点点头:“只要拿到舍利,此生必跟殿下天各一方,再无交集。”
“你可别食言!”樊劲在她对面坐下后,推过去一个小方盒,“这里便是你要的东西了。”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了舍利!木樨难以置信地扑腾了两下眼睫毛,打开小方盒。里面是一颗色彩斑斓流光溢彩的不规则状珠子,虽是稀罕之物,却没木樨原想得那么好看。
“这就是舍利?”
“当然!你该履行承诺了。”
“哦!”木樨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收好方盒,挠挠头皮,站立起来,但才伸出右脚就又缩了回去。她自己也不知怎的,得了灵珠没那么欢喜,竟还有点儿不舍离去。“那、那个,樊爷啊,你看我舍命救殿下,能不能再给一顿好、好”话未完,但见樊劲脸一沉。
“你刚说了什么还记得吧。”
木樨瞪瞪关公脸,噘噘嘴,咬咬牙:“是!走!这就走!”
然,木樨前脚踏出屋,后脚就有人拦了她的去路,且来势也是汹汹。
木樨抬目望了望那人。那张白净的脸孔,似在哪里见过。她脑里寻了片刻,叫道:“我记得你,你是殿下的贴身侍从。那日王府门口我们见过的。”
侍从扫了一眼木樨,落目樊劲处。
“樊管事,你这么急匆匆地赶她走难道要陷殿下于不义吗?”
“刘侍读,府里上上下下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刘侍读一把将木樨拉进屋,杵在樊劲跟前,愤愤地道:“现在宫里都在传咱们殿下起死回生的事。她若走了,谁陪殿下去赴宴?那可是皇帝陛下钦点的。”
“陛下又没见过木樨姑娘。”
“那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又如何,我只知道殿下府上不得留宿女流。”
“这女人还不是你放进来的。”
“当初殿下命在旦夕能有选择么。”
木樨左瞧瞧右望望,大概听明白是人间的皇帝要答谢她这个恩公。书上说,皇宫里白玉为墙,檀木为梁,水晶为灯,珍珠为帘。她若跑一趟皇宫,岂不大开眼界,以后回去也好在老兔子面前显摆显摆。她听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比得了舍利还兴奋,迫不及待地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个宴会我去,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