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索,大雨倾盆而下,兰州的一处即将开始着一场刀光血剑。
两方人数悬殊的有些过分了,两个人,对面的是近百人。
雨水拍打着地面,积水一层,天气不好也正好对应了人的心情,就拿与那两人对面的庞大人群来说,面色可谓是阴沉而又严肃。
对面的其中一个男人抱着臂膀,忽而笑了,对着对面为首的人道:“这么多人对两个,我说大门主,你还要不要脸?”
冷然面色有些扭曲:“两个无耻小贼,宵小之徒!盗取我派血煞珠,还不速速还来!”
李御祁轻呵一声:“真是好笑,那是你派的东西?怎么得来的啊?”
“别废话了,这雨越来越大,你也不怕感冒。”
季御祁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好啊,那就速战速决吧。”
话音落下,一场混战迅速开启,半个时辰后,已然是瓢泼大雨混着血水。
“呼,这天心阁还真是难缠。”
李御祁擦着身上的雨水,忍不住嘟囔。
秦敏啧啧两声道:“为了抓我们他们竟派出了这么多人,连冷然都亲自出马。”
李御祁拿出之前藏起来的血煞珠,拖在半空中仔细打量着。
“那可不,这东西可是非比寻常,让你我二人给盗了去那老家伙不跳脚才怪呢。”
秦敏听闻这话一脸不赞同:“怎么能说是盗,咱们这可是光明正大的拿。”
李御祁忍不住哈哈大笑:“唉,对对对,是拿!啧啧,这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别说,还真是挺好看的,啧啧……”
秦敏将李御祁手中的东西夺过来,警告道:“我可跟你说,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再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咱们可都是帮别人办事。”
李御祁总是说不惯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无奈的双手举起:“我就是说说而已,这东西你给我我都不要。”
秦敏呵呵两声:“这珠子你不要那个秘籍你也别要。”
李御祁露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样,是了,那看上去就是个祸害的珠子没人想要,不过那本秘籍真是着实让人眼红,对于李御祁来说更甚。
“不是吧老秦,那本秘籍咱们真的不看?你忍得住吗?”
秦敏微笑的看着他,不语,李御祁和他对视了半晌,随后恍然。
“你不会已经看过了吧?”
秦敏一副正派模样:“我可没有,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不像你。”
李御祁呸了一声,要说没品,说他李御祁第二,那敢称第一的必然是秦敏。
秦敏拍了拍与他一类的好兄弟的肩,这外面的天气也是着实奇怪,他们打的火热的时候,下着瓢泼大雨,当他们收场的时候却异常的晴了,还出现了彩虹,秦敏心中不经感叹,这还真是应景啊。
“行啦,走吧,还没出天心阁的地界,老子现在可是身心俱惫,可不想再来一场以二敌百的场面。”
李御祁心中虽是赞同的,还是一边跟上一边道:“呵,不过就是一群歪瓜裂枣,还怕他们不成?”
“跟歪瓜裂枣们对战了那么久,你也不嫌累,小心真打在身上也是蛮疼的。”
“哈,老秦说得是!”
玉面山内的岸涯阁,在江湖中一直都是一个传说,它的故事有很多,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是做些什么的,有人说它屹立于一处天外仙山的缥缈境地,有人说它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如今早已是虚名在外,有人说它其实就是个恶人谷罢了,这是被外界传来传去传成了一种神话。
玉面山里面正因有了这么个传说,从来不乏好奇进出者,然而几乎都是毫无所获的出来,从来都没有人见过那处神秘之地,不过倒是有人触碰了不知是谁设下的机关。
然而,当大家都忘记岸涯阁存在的时候,它却又不经意的冒出来提醒人们,它还是在的。
能找到岸涯阁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每一年与其做生意的人,却依然还是存在的,岸涯阁的人,每一次出现都会留下一个标记,这标记被人们画在纸上、图上流传了下来,所以江湖中人,虽说都没有见过岸涯阁的人或是了解过岸涯阁的行踪,但是并不缺乏知晓岸涯阁那个标记的人。
白轻然站在玉面山的入口处,正撑着伞等着什么人。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了远处的身影,白轻然微微一顿,随后松了一口气,是了,是她等着的那两个人。
“呦,师姐,没淋成落汤鸡啊?”
回应李御祁的是白轻然翻的一个白眼。
“可算是等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折在外面了。”
秦敏:“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刚刚好,师姐,就算你对我身边的这家伙没有什么信心,也不能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李御祁:“我去?老秦你什么意思啊,你比我有很强吗?”
秦敏嗤笑:“这不是有目共睹的?”
李御祁张了张嘴,发现无话可说,于是如果捋胳膊袖子准备动手。
白轻然的嘴脸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好了你们两个,看来我就不需要问事情办没办妥,走吧,阁主还等着你们呢。”
秦敏二人跟着往里面白轻然走,一重重的关卡一重重的暗门,还有一重重的机关暗箭,如果不是十分熟悉这个地界,是绝对不可能达到最里层的。
“不是吧,师父他老人家有何贵干?难不成这刚回来就要给我们上刑?”
白轻然瞥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叼着一棵狗尾巴草的秦敏,道:“私自接活,不法你们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