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花汐月也下一瞬起来了,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慕冷寒:“好了,正吃饭呢能别搞得像战场似的吗?”
慕靳指着花汐月,气得手都是抖的:“你这孽障,你刚刚说什么,说你叫什么!”
“花汐月,怎么了?”
“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家的人!”
“自是知道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慕靳喊声大,花汐月的吼声比他更大,随后便是只听见“啪”地一声。
花汐月捂着脸,面色却不带丝毫惧意。
“父亲!”慕冷寒也没想到慕靳会动手,立即站起身将倔得不行的妹妹拉向自己身后。
“我告诉你,我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慕家的族谱你生下来就入了,以后再敢跟我犯浑说你不姓慕,让旁人听了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花汐月甩开哥哥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慕冷寒皱了皱眉,内心也是有些无力,这种争吵,几乎隔几天就会来一次,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也真是奇了这二人还都不腻,也都是个倔性子,这么多年脾气一点儿没改。
“小姐,你看看你这脸,哎,老爷下手还真重。”白叶用冰袋小心翼翼地帮着花汐月冰敷。
花汐月倒是无所谓,反正她都已经习惯了,只不过看着红了一片的脸还是觉得有些烦躁的,这得有几天不能出门了。
花汐月是个爱美的,她也着实是个美人胚子,都城第一绝色这个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她扮上男装是个俊美公子,换了女装妩媚之感惊艳众人。
慕冷寒看着这样的妹妹,内心感叹,什么都好,要是不会说话就更好了,哦,外加上不会武功,然后性子再改一改,嚣张跋扈的劲儿收一收……咳,似乎,也不是什么都好……
“你看看你,非要跟父亲顶嘴,你又占不到什么便宜,怎的这么傻。”
花汐月一笑:“看他生气我高兴啊。”
慕冷寒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颊:“疼不疼?”
花汐月侧躺在踏上,嘤咛了一声:“疼啊,好疼啊,疼得人家都快要受不住去了呢~”
慕冷寒的嘴角抽了抽。
“这位公子,你都不疼疼人家的吗?”
“做个人,说人话不好?”
花汐月这家伙演的正上瘾呢:“不好不好,人家不要做人,人家啊,要做公子的小妖精呢。”
慕冷寒不想在这儿看人抽风,忍无可忍的起身。
“瞧这个样子看来是没事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吧你。”
“哎,公子这就走啦?是奴家不够努力还是公子不行啊,连一锭银子都不给的啊?穷鬼!”
白叶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慕冷寒的脚步走的更快了。
“小姐,我看啊,这少爷最怵的除了少夫人便是你了。”
花汐月就笑:“总是想着教训我,不给他点儿教训怎么行?”
花汐月笑起来很好看,找不到什么配得上的形容词,总之就是非常非常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人类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往往都是最靠视觉的,这么多年来,来慕府上门提亲的不在少数,只不过一是花汐月看不上,二是慕冷寒觉得那些歪瓜裂枣配不上他妹妹,三是慕靳觉得女儿嫁给这些人亏了,这个女儿虽说与自己不对付,但她本身就是个宝,可以有更大的用处,为慕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花汐月再一次见到厉言尘的时候,竟是他身受重伤之时。
太子府,花汐月来的时候厉言尘还正昏迷着。
“怎么回事?”
“回慕小姐,太子殿下找到了您当初想要的白玉雕,在回来的路上,遇了刺。”
“白玉雕?”花汐月皱着眉低声重复着,好半天才想起来,当初她看了一本书中记载,里面描绘的白玉雕背景故事形貌着实是吸引人的紧。
她偶然念了一句,一旁的厉言尘道这白玉雕世间其实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有书籍里记载的那么玄乎,不过如今倒是已经消失于世很久了。
花汐月被他前一句提起了兴致,后一句就没觉得有多好听,后来她开玩笑道若是谁找到了白玉雕给她,让她做什么都行,嫁与他都可,厉言尘当时愣了一下,只是含笑着问是否当真,花汐月自然是点头的。
白玉雕的小插曲已是半年前的了,当初也不过是随口的一个玩笑,当事人的她乍一听都有些想不起来。
“他如何?”
“慕小姐放心,太医看过了,并无生命危险。”
花汐月嘟囔着傻子,随后摆摆手,让那些人都下去了。
趴在一旁看着那略微苍白的脸,一遍一遍的勾勒出轮廓,不知不觉间便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去,厉言尘也行了。
花汐月也不觉得尴尬,起身按了按头。
“你什么时候醒的?”
厉言尘靠在那儿含着笑看她:“有一会儿了。”
花汐月点点头,看见之前放在那儿的药竟还是满的。
“你是小孩子?醒了也不知道把药喝了?”
厉言尘摇摇头,只道:“苦。”
花汐月看了看他,将药碗拿起,忽而一笑,低头抿了抿手中的药,点点头:“嗯,却是挺苦,那就不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