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兄啊,你还真是闲情雅致啊。”
“嗨,这人这一生啊,也就那么几十年,何必束缚着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人生美事!”
“说的对!来!”
夜凌飞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不能像你活得这样潇洒,身为江湖中人,有些事身不由己,也实属无奈啊。”
厉承御:“哦?堂堂凌飞阁阁主,也会有诸多烦恼?不如说出来解解闷?”
夜凌飞指了指厉承御:“你呀你,拿我的烦心事儿来给你解闷?戳我伤疤给你捡乐,我才没那么傻呢。”
“哈哈哈,凌兄可真是误会我了!”
“砰!”
夜凌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大喝一声:“什么人?”
这个小山庄如今外面已被众人团团围住,陈韵锦走了过来。
夜凌飞皱眉:“韵锦?这是何意?”
陈韵锦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也没什么,只不过如今想要向凌阁主借一些东西,不知,凌阁主可否慷慨相赠啊?”
夜凌飞转头看厉承御:“墨尘兄,你算计我?”
陈韵锦哈哈大笑:“什么墨尘?他可是堂堂沐临的御王爷!”
夜凌飞:“厉承御?”
厉承御微微颔首:“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还望凌兄莫怪,如今,在下皇兄命在旦夕,在下苦苦寻觅了多时,却还是找不到法子医治,听闻凌兄手中有一位奇药,就想着能否慷慨一二,解在下燃眉之急。”
夜凌飞:“紫灵丹?墨尘,你明知那丹药并非属于我,我本是代人保管,又怎能说了算?”
陈韵锦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很烦人了,她咯咯的笑着,在厉承御的眼里,和母鸡没什么差别。
“就知道你不会给,所以才叫你偏到这儿来呀,你笨不笨呀,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夜凌飞冷笑:“陈韵锦,你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应该不只是为了帮墨尘吧?”
陈韵锦象征性的鼓了鼓掌:“不亏是夜凌飞,本姑娘想来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没错,如此,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一颗丹药,我还想要你的,风云书。”
夜凌飞冷声道:“痴心妄想!”
陈韵锦耸了耸肩:“好好说着没用,看来只能动粗喽,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咱们的关系不错的,哎,怪只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父命难为啊!”
夜凌飞嗤笑:“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抓的住我?笑话?”
厉承御尴尬的咳了两声:“那个,凌兄啊,说实在的,我也觉得他们打不过你,只不过你那酒中,被提前下了软筋散……”
夜凌飞猛然转头:“厉承御,我带你如同兄弟,你便如此对我?”
厉承御暗暗想,连墨尘都不叫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陈韵锦:“哈哈,不不不,那可不是什么软筋散啊,那可是我们萧雨楼有名的毒药,沉香散,三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必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凌阁主,要不你还是从了吧,你只要松口,我便给你解药,你我他,咱们各取所需如何?”
夜凌飞及时封住自己的重要经脉,冷冷说道:“做梦!”
事实证明,夜凌飞就是夜凌飞,传闻果真不虚,独自一人,身中奇毒,却依然能逃出去这重重包围。
当然,厉承御没有动手。
厉承御起身:“里面的不是软筋散吗?什么时候变成沉香散了?”
陈韵锦眨眨眼:“我刚刚换的,软筋散,你觉得对他有用?”
“那你也不能下毒,你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恨?”
陈韵锦:“喂喂,我这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帮你啊,干嘛这么一脸愤怒的样子?”
厉承御觉得简直不能跟这个女人讲理,不然得被活活气死。
“那你也不能要他的命啊!”
陈韵锦一脸无辜:“我是奉我父亲的命行事,再说了,若不是你给了我这个理由,我们也不会这么早就对他动手。”
若是没有厉承御约夜凌飞出来,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喝下那杯毒酒,谁也没有把握。
可见,夜凌飞是信任厉承御的,毕竟,厉承御对外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有恰巧与江湖中的一些人有些相识,但交情又不过于深。
厉承御:“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
陈韵锦:“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一开始我也没有想把这件事做的这么绝。”
只不过父命难为,她也没有办法。
厉承御:“把解药给我。”
陈韵锦摇头,厉承御气结。
陈韵锦自然是不肯的,这若是交出了解药,那毒不就是白下了吗,这依然没有完成任务。
厉承御:“你和夜凌飞的关系,平常不算是有多亲密,但也算的上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至于做的这么绝情吗?”
厉承御本身理亏,说到底,他整件事的才是罪魁祸首,夜凌兄待他不错,他却算计了他,甚至有可能让他丧命。
御王爷对于对手心狠手辣毫无半点仁慈之心,但对于真心待他的人,他却做不到如此绝情。
“我本身卑鄙,如今竟对真心相待的朋友下了手,但我绝不能让他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