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把钱存在银行的确是帮别人生钱。”
“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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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声音渐渐浅薄,最后彻底不可闻,陈阳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将装满水的吹壶放在煤气灶上面,盯着蓝幽幽的火苗,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一样回想起了许多事情。
父亲脾气为何会越来越暴躁,母亲脸上的笑容又为何越来越少,原来只是因为自己不争气,所以他们逐渐变得焦虑起来。
听到耳边响起的尖锐汽鸣声,陈阳弯腰将煤气罐阀门扭紧,然后提起吹壶将里面沸腾腾的水倒入一旁的雨虹防水桶里。
来到浴室,当他伸手去拿沐浴露,手心突然传来一股剧烈的刺痛,这时候方才注意到手掌心起了几个黄豆大小的水泡。
想来是刚刚烫的。
本想拿针戳破,但是又害怕这样会引起感染,只得作罢。
有些痛苦的匆匆洗完澡,回到房间,陈阳也不急着去睡觉,而是坐在了书桌前。
打开台灯,拿出纸和笔,他准备将自己昨天写的那些东西又重新抄写一遍,有句话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尽管发现或许是因为重生的缘故,自己记忆力似乎变好了许多,但是他还是选择用这个最笨的方法。
父亲和母亲都在为自己将来忧心,自己又岂能懈怠。
最后到了快凌晨三点,陈阳终于写满了半个作业本,今天比昨天还要多,主要是背写了很多关于美团和饿了么的东西,还有就是社区团购。
虽然曾经只是它们的一个普通用户,但是他相信不久的将来自己将“创造”出它们。
将这些凝聚了成千上万人的智慧,又经历了岁月和亿万消费者打磨洗礼的宝贵资料冲进下水道后,陈阳这才躺在床上。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他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陈阳早早就醒来了,看见母亲一个人在厨房煮面,却不见父亲,于是便问道:“爸呢?”
“上班去了。”师冬梅回答道,注意到儿子右手有点不自然,忍不住埋怨起来,“跟你说了多少次,提吹壶要用湿毛巾垫着,怎么就是不听呢,活该。”
说罢,也不煮面了,转身走出厨房,见儿子还楞在原地,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我帮你把水泡挑了。”
见母亲看不都看自己手掌心就知道得这么清楚,陈阳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知子莫若母,和刀子嘴豆腐心。
用缝衣服的针帮儿子挑破烫起来的三个水泡,又用酒消了毒,师冬梅这才想起锅里还煮着面,赶紧起身朝着厨房跑去。
果然是糊了,不过也只能将就吃。
“你吃不吃?不吃就去楼下买点包子。”
“吃。”
陈阳一直说不清道不明故乡的小面是什么味道,今天吃着母亲下的面条,终于知道了。
将汤都喝得干干净净,他笑着说道:“妈,以后我们家我来做饭。”
“去去去,你饭都不会煮,别给我乱逞能。”师冬梅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如今算得上一名大厨,满脸是嫌弃。
陈阳也不多说,只是在心里计划着今天晚上就好好给他们露一手。
将碗筷放入淘菜盆里,师冬梅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一张十元纸币递给儿子,然后便去上班了。
来到厨房将母亲来不及西的锅碗瓢盆清洗干净,又把灶台收拾得利利索索,陈阳拿着昨天下午写好的企划书也出门了。
虽然老板没有说具体上班的时间,但是早到总能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而且他本身也想早点去到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