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惊堂木响起,孟德元重新看向姚志辉,面色严肃的问道:“姚志辉,对于刚刚李尘然说的话,你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
姚志辉脸上依旧很平静,他拱了拱手,一脸嗤笑的说道:“大人,您是刑部侍郎,应该很清楚,光凭什么气味来定我的罪,这根本就站不住理,况且,他说根据一条狗找到了我的府邸,这也能算是证据吗?什么时候定一个四品官员的罪,仅凭一条狗就足够了?下官身为大理寺少卿,办案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孟德元默默的点了点头,光靠李尘然的一面之词的确不足以定罪,况且根据一条狗找线索,这样的事情孟德元身为刑部侍郎也是闻所未闻。
“李尘然,你也听到了,姚志辉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你所说的并不能算是证据,至于什么人闻不到的气味狗能闻到,姑且本官可以信你,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证明姚志辉一定跟牙行有关,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李尘然默默的点了点头,拱手回道:“回禀大人,如果在姚志辉的府上,找到我付给牙行的银子,这能不能算是证据呢?”
“笑话!”李尘然的话刚刚说完,姚志辉就忍不住嘲讽道:“银子几乎都长一个样,就算在本官的府上找到银子,最多证明本官比较有钱,这算是什么证据?”
李尘然瞥了一眼姚志辉,反驳道:“可若是我说,我在交给牙行的银子上还做了别的手脚,足以证明银子的由来呢?”
孟德元一听,立马问道:“李尘然,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是!”李尘然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孟德元解释道:“那日小人交给牙行的那箱银子的底部,每一锭银子都被小人用银针刻上了一个李字,如果在姚志辉的府上,搜到这么一箱银子,足以证明牙行与姚志辉有关吧,我想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姚大人若是跟牙行没关系,他假的银子上不可能有我的姓吧。”
孟德元转过头与旁听的大理寺卿吴新生以及缉武司的何芸儿交流了一下,见到其他两位旁听的都点头,孟德元这才转过头来对着李尘然说道:“可,如果在姚志辉的府上真的找到你所说刻有字的银子,的确可以证明牙行与姚志辉有关。”
“那就请大人现在就派人去姚志辉的府上搜索,只要能找到,我想姚志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孟德元抿了抿嘴:“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如果姚志辉真的跟牙行有关的话,想来不会把银子藏在府邸吧。”
“一定会的,且不说那日小人跟着狗在他家闻到了小人做了手脚的银子,就说姚志辉这个人,小人跟他接触的不多,可是这个人极其的自负,像他这样的人之所以会知法犯法,绝对是因为把金钱看得很重要,而重要的东西,就算是他再信任的人,他也不会去轻易的交付,所以小人猜测,这银子一定在姚志辉的府上,只不过他会藏得很好。”
“藏得再好有什么用,挖地三尺总能找到的。”孟德元说完,直接站起身来,然后对着何芸儿和吴新生说道:“两位大人,不如随本官一起去姚府看一看是否真的可以搜出这个所谓的证据?”
“可!”何芸儿简单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