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德兴认识交往几年,黄银福比较了解钟德兴,钟德兴一般是到省城才给他打电话。
因此,电话一接通,黄银福便微笑地说。“钟市长,你是不是到省城了?说吧,在哪里吃饭?”
钟德兴微微愣了一下说。“黄处长,我没到省城,还在我们玉竹市呢!”
“你不在省城?”黄银福感到有些惊讶,说。“那,钟市长,你有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黄处长,我和你认识几年,你隐瞒得也太深了吧?”钟德兴嗔怪地说。
钟德兴这句没来由的话,黄银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钟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我隐瞒得很深?我隐瞒什么很深了?”
“难道不是吗?”钟德兴说。“张涛是你表弟吧?你表弟在我们玉竹市文东区当干部,你竟然不告诉我!”
黄银福刚才听到钟德兴那句话,以为钟德兴因为什么事而怨恨他。
现在,钟德兴这么说,他才恍惚过来,说。“嗨,钟市长,这有什么好说的?我表弟在你们玉竹市当干部不当得好好的吗?又没什么事儿让你帮忙,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
“你呀……”钟德兴嗔怪地说。“你表弟这么优秀,应该早点向我推荐。不过,现在也不迟,我已经向市委书记郑书记推荐你表弟,建议你表弟出任文东区区长!”
事实上,自从跟钟德兴认识之后,黄银福也有考虑过,向钟德兴推荐他的表弟张涛。
哪怕以前当副市长、常务副市长,钟德兴在玉竹市的话语权很大。只要钟德兴努力一下,他表弟张涛就有可能被提拔。
只是,黄银福为官有自已的原则,他不想擅自利用自已的权力,再加上,他表弟也是这样的人,于是,他就一直没告诉钟德兴,他表弟在文东区的干部。
现在,听钟德兴说,推荐他表弟出任文东区区长,黄银福自然非常高兴。
但是,钟德兴如果是因为他才提拔他表弟,这可是违反规定的,他可不希望钟德兴这么做。
“钟市长,你是因为我才提拔我表弟吗?真是这样的话,那可要不得,你赶紧改变你的决定!”黄银福非常认真地说。
黄银福的话,让钟德兴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现如今,多少领导干部为了升官而四处跑动呢,黄银福竟然不为他表弟跑动关系。
熙熙攘攘为利来,熙熙攘攘为利往,在现如今的官场当中,像黄银福这样的领导干部很少见。
一时间,黄银福在钟德兴心中的形象变得非常高大起来。
钟德兴很认真严肃地说。“黄处长,您请放心好了!我提拔你表弟,绝对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你表弟本身非常出色!难道你不觉得吗?”
黄银福自已也非常认可他表弟,对他表弟的工作能力和各方面的素质也非常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