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运到杂货店,想必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于是他试探着问:
“要不,让我来运送这批货吧?”
“你?不行,”赛琳娜摆摆手道:“你虽然已经拿了驾驶证,但没正式开车上路的经验。”
就在这时,赛琳娜身后传来一把中气十足,嗓音嘹亮的女声:
“那是你没见过格维是怎样开车的。”
说话的人是阿克曼太太。她双手捧着一个锡纸盘,圆圆的脸上带着笑容。
锡纸盘内,是热气腾起的披萨。一阵阵香味飘来,勾得晚餐只吃了六七分饱的格维口水直咽。
“我是专程来道谢的,”阿克曼太太将披萨放在吧台上,看向格维道:
“今天多亏有你帮忙把莎莲送到医院去。”
赛琳娜闻言,不可置信地回望了格维一眼,随即又转向阿克曼太太,问明了情况。
得知事情始末,赛琳娜不禁为格维捏了把汗,当即质问他为何被人寻仇?
“那完全是一场误会,对方认错人了。”格维解释道。
至于自己出神入化的车技,格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表示,开车这种小事完全没有难度。
赛琳娜狐疑地瞥了一眼目光正聚焦在披萨上的格维。轻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
随后,赛琳娜维阿克曼太太调了杯鸡尾酒,三人一同分享了披萨。
酒馆打烊后。
赛琳娜把正在打扫卫生的格维喊到吧台前,认真道:
“明天你开车载我去酒具市场。”
“没问题。不过,去那做什么?”格维不解的问。
“上次那两个闹事的打翻了不少酒杯,得重新购买一些新的。”
“噢。顺便考验我的驾驶技术吗?”
“没错。到时我再决定那批货是否让你负责运送。先说好,酬金你拿一半。”
赛琳娜微笑着道。
什么?真是会做生意啊……好吧,6灰特其实也不少了。
格维腹诽了一句,随后向赛琳娜提了个请求:
“明天我想顺便回一趟学院。”
赛琳娜没有多做思考,便欣然同意了。
她想着正好去拜访一下许久未见的,格维的导师,也是哥哥的朋友雷娜教授。
两人就此达成了约定。
……
铃铃铃——
画师佐治房里的闹钟作响,格维就腾地翻身坐起,灰蓝色的被子滑到洁净的地板上。
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就听见外面的卫生间传来关门声。
他飞快地下床来到房门边,打开一条缝向外瞄。
这时隔壁赛琳娜房间的门似乎也开启了。一个哈欠后,听到赛琳娜疑惑自语:
“半夜三点怎么闹钟就响了?”
这时,卫生间里的画师佐治打开门走出来,一脸倦意。
他很纳闷,明明设的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的闹钟。怎么这会就突然响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格维脸上挂着坏笑,随即把虚掩的门轻轻关上。
从兜里取出两团棉花堵住耳朵,捡起被子,倒在床上暗自得意。
原来今天在佐治还没回来之前,格维就把做了手脚的闹钟,拿到他房间给调换了。
之后每隔一小时,佐治房里的闹钟都会响起,门外重复着熟悉的情节。
直到第四次,赛琳娜忍不住去敲门责问时,佐治还在一脸懵逼。
赛琳娜唯有将那个不对劲的闹钟,给暴力处理掉了。
隔天中午。
格维遇到佐治,发现他多了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而他自己其实也是哈欠连连。
因为堵住耳朵的两团棉花,对凌晨时段接连的闹钟折磨,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佐治今天似乎没再霸占卫生间了。
虽然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起码达到了目的。
格维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