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酒馆只剩下格维与赛琳娜。
做完了每天打烊后的手尾工作,格维准备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这时,在吧台按着计算器的赛琳娜却将他叫住,想聊一聊今晚比试飞镖的事情。
格维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姑姑。
赛琳娜明确的禁止他赌钱,同时叮嘱他对莎莲要尽量忍让。
毕竟都是邻居,经常会碰见,关系搞得太僵不好。
格维点头答应着,随后以“交水费”为由,赶紧开溜。
回房后,习惯性的把钱夹在抽屉里的记事本内,洗了个澡。
仔镜子前擦干头发时,感觉脸上贴了向日葵图案创可贴的伤口发痒,于是撕了下来。
惊讶地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而且没留丁点疤痕。
这恢复能力有些超乎寻常啊!
总之没有破相就是幸运,这张英俊的脸保住了。
吹着口哨回了房,躺在床上,算着今晚赢得的数额,兴奋与喜悦暂时冲散了大花臂事件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钱真是个好东西!”
喃喃了一句。三秒后,破锣般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
……
隔天中午闹钟响过,格维听见外面卫生间的门“啪”地关上。
佐治那家伙又霸占卫生间了……
心里忽然冒出坏主意,准备下回得给他来点“惊喜”。
待佐治出来后,他也起身洗漱,稍微修了修边幅,下楼来到酒馆。
赛琳娜为他准备了三明治放在吧台上。
酒馆外头有水柱冲刷的声音,格维拿起三明治边咬边走出门去。
附近停车位,停着自家的车。是一辆余晖历二九八年生产的“飞鹿”牌四门轿车。
由于是二十年前的车型,现在看来已显过时。宝石蓝车漆已经些黯淡。
去年在礼杰的老战友,巴姆·马克的汽修店更换的四只轮毂,看上去倒是崭新锃亮。
出于节俭,以及原主刚拿驾驶证,未有正式开车上路的经验,车子平时是赛琳娜用于代步。
车旁,赛琳娜挽起袖子,手拿水管对着打过洗车液,满是绵密泡沫的挡风玻璃喷洒水柱,
格维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主动上前接过水管,嘴里含糊不清道:
“我来,清洁我拿手。”
他仿佛已经看开一切,渐渐接受了打杂的身份。
恰巧,邻居朱莉女士开着棕红色轿车路过,邀请赛琳娜一同去“多乐福商场”购物。
说是今天周日,商场三楼的女装区有促销活动。
这种消息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哪怕是赛琳娜这种颇具理智的女性,同样无法抵挡住诱惑。
“那交给你啦!我跟朱莉去趟商场!”
赛琳娜说完,转向朱莉女士,让其稍等片刻。随即回酒馆换了一袭得体的黑色连衣裙出来,神采飞扬的上了朱莉的车。
临走前,她又摇下车窗叮嘱道:
“对了,车内也要打扫一下!”
随后挥手告别。
格维比了个ok,转而挥手。红色轿车从视线中逐渐拉远。
刚回头,就见头戴贝雷帽,颇有些艺术家气质的画师佐治,背着谋生的画板,手拿一只小木凳,从酒馆出来。
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佐治便朝街口方向走去了。
格维忽地想起佐治提过,与他合作的公司叫深蓝制药?报纸上好像提过,这家公司是莱尔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零售、医疗、纺织、钢铁、机械、生物科技,莱尔集团似乎都有涉足。
没记错的话,多乐福商场也是莱尔集团旗下的产业。
看来这个世界也存在着阶级固化。穷的越穷,富的越富。
社会向来如此,格维并没有感到奇怪。
车子洗到一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渐近,紧接着传来对面楼阿克曼太太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