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地刺的深坑中。
定安军士卒的身体已经被地刺穿透,鲜血淋漓,无比凄惨。
那些没有死去的士卒,躺在深坑内痛苦哀嚎。
但战斗才刚刚开始。
所以定安军士卒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掉入深坑内士卒的死活。
砰!砰!砰!
一张张云梯和木板,被搭在了深坑上方。
定安军的士卒们,看着云梯,越过深坑,继续向滨州城冲去。
啪!啪!啪!
一张张云梯搭在了城墙之下。
定安军士卒左手持盾,右手持刀,顺着云梯向城头冲杀而去。
不过城头守军,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便让他们冲上去。
礌石滚木,像是不要钱一般,狠狠的向他们的头上招呼。
滚落而下的礌石滚木,力若千钧,狠狠的将定安军士卒,从云梯之上砸下去。
但定安军士卒依旧誓死无畏的向城头冲去。
城下定安军也已经将弓弦拉满,向着城头射去。
与此同时。
攻城塔已经越过深坑,推到城前。
轰!
一张铁板重重砸在城头,搭在箭垛之上。
“冲啊!”
“杀啊!”
“兄弟们!杀啊!”
......
一名名披坚执锐的定安军士卒,从攻城塔上冲下来,径直跳上城头,与守军厮杀在一起。
战争原本就是血腥与残酷的。
此刻滨州城内外,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将士们!”
杨业平将利剑抽出来,身先士卒,怒吼道:“随本将,将这些狗日赶下城头!”
既然楼剑辉说只需守住一日。
那杨业平便没什么好顾及的,他将最精锐的士卒全都拉上了城头。
反正不管楼剑辉到底有没有办法退敌,他都不需要藏拙。
若是有那是最好不过了。
若是没有,滨州城早晚就是一个城毁人亡。
不过杨业平对楼剑辉,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与此同时。
城外。
廖昌瑞和赵清正两人,站在指挥塔上,掀起阵阵腥风血雨的城头,满意点头。
虽然定安军未冲到城头,损伤惨重。
但这些都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当初他们率领讨秦联军攻打黎关时,那才是真正的委屈。
几万将士甩出去,连黎关城墙都摸不到。
那火炮凶狠的,根本就不让他们的攻城器械凑上前去,简直就是被压着打。
那种仗,廖昌瑞真是这辈子打那一场便够够的了。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还是没有火器防守的城池,投石器、车弩和攻城塔,起码可以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