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晚宴,阿尔托莉雅吃的一脸满足。
沈河仿佛看见她的头顶上不断出现好感度+1的标志。
果然只需要喂食就可以了。
直到晚宴结束,沈河带着她前往她的房间时,都顺便打包了一大堆的食物。
如果不是英灵,这么贪吃肯定会胖成猪。
“总之,今晚多谢款待。”
阿尔托莉雅站在门口,一脸感激的握着沈河的手掌。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饱餐一顿。
“这里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家,有什么好谢的。”沈河笑道,“在这里不用拘束什么,等明天我们带你去现世好好游玩一下。”
“御主真是个好人。”阿尔托莉雅感慨道,“能够侍奉您这样的御主,是我的荣幸。”
“额。”沈河一愣,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现在连四战都没有经历过的白呆毛身上,还存在着属于骑士王的严谨和死板。
慢慢来吧。
不过......型月世界正在发生的四战,的确有点令他头痛。
原本按照沈河的心思,闯过去,抢了luoli就跑。
但是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却还是对圣杯念念不忘。
等到沈河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还是睁着眼睛,脑海里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妥善安排。
“又在苦恼着什么呢?”
一旁的贞德挤了过来,柔和的灯光下,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的笑脸。
“在想阿尔托莉雅的事。”
沈河想了想,索性把关于呆毛王的事和她说了。
“也就是说。”贞德摸索着握住沈河的手掌,“因为阿尔托莉雅在原本的命运中,能够从自我否认的悔恨中解脱出来,并接受作王而失败的自己,所以御主也希望她能在我们这里得到同样的救赎,对嘛。”
“对,就是这样。”沈河有些惊讶。
因为贞德把他的心思完全总结出来了。
阿尔托莉雅的命运从他这里开始截断。
如果卫宫士郎能够做到的事情,自己却做不到,这无疑会让他感到难受。
贞德趴到他的身上,就这样噙着笑容,低着头望着沈河问道:
“御主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对比你所知道的命运,又如何呢?”
“肯定更好。”沈河想都没有想的回答,“好无数倍。”
“就是嘛。”
贞德俯下头,把小脑袋埋在沈河的脖子边上,声音伴随着呼气声传入耳内。
“御主要有这个信心才对,阿尔托莉雅......她的身上的确有许多与我相近的地方,所以我能够理解她的感受,当抛弃一切追逐目标时,就很难接受失败,但是呢,御主只要让她慢慢体会到你的心情就足够了......”
“如果时间多的话。”沈河有些无奈,“我当然是希望慢慢来。”
但是现在,四战已经迫在眉睫。
沈河不是卫宫士郎,也不可能去做卫宫士郎,因此很难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阿尔托莉雅感受到身为人类的情感,而非如今身为王的执着。
“那就,用御主自己的方法来帮她。”贞德忽然说道。
“我的方法?”
“对,忘掉你所知晓的命运,用你的方法,带给她新的命运,无论那命运是什么,都有我们陪她一起......”
贞德的声音越来越软绵,就好像人在耳边哼着歌谣,却一路流到沈河的心田中。
沈河意识到,他的确有点执着于阿尔托莉雅原本的命运了。
为什么一定要拿卫宫士郎比较,为什么不能做的比他更好。
脑海里面的思绪逐渐清晰。
沈河的不由感叹道,果然孤独一人的话,思绪更容易陷入固执,而身边有人,则能够更加开阔。
睡觉睡觉。
到了第二天,沈河履行自己的诺言。
带着阿尔托莉雅,贞德,薇尔莉特三人一起前往繁忙的城市街道,体验一下现代的城市。
“虽然从契约中得到了现代只是,但真的没有想到......”
阿尔托莉雅穿着齐身的女士西装,手中却拿着小孩子吃的冰淇淋,带着新奇表情的东张西望。
这样的姿态本应该受到众人的关注。
但是在魔法的作用下,几人这才得以宛如普通人一样闲逛着。
“阿尔托莉雅以前很少逛街吗?”贞德就好像闺蜜一样和她挽着手。
而沈河则拉着薇尔莉特的小手跟在她们后面,间隔了一小段的距离。
“是。”阿尔托莉雅点了下头,“在成为王之前,我一直在接受王的教育,最多骑着马匹,巡逻过城市,而在成为王之后......时间也很紧。”
“那样也太残酷了。”贞德瞪着眼睛,似乎有些忿忿不平,“竟然这样对一位女孩。”
“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阿尔托莉雅舔了口冰淇淋,也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那一段日子,是我度过的,最充实的时间。”
虽然艰苦,但是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长,精神上非常的充实。
“我呢,在十六岁以前,都是过着普通的乡下女孩的生活。”贞德掰着手指,“每天就是做着农务,照顾弟弟妹妹,有的时候还会在稻草堆上打滚,如果不是英国人打进来......呀,我不是在责怪你的国家喔。”
“我知道。”阿尔托莉雅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即便是我在位的时候,也做过为了自己国家而侵略他国的事情。”
“这也是你所接受的,王的教育吗?”贞德问。
“嗯。”阿尔托莉雅轻声应道。
“我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贞德的语气很随意,就好像只是在普通的聊天,“在我投身战场的时候,即便是敌对的士兵,也有很多并不想战争,他们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有父母家人,眷恋生命,所以......人类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互相伤害?”
阿尔托莉雅默默舔着冰淇淋。
她想到了自己王国最后的覆灭,直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士兵,会要反叛自己。
“或许,是因为利益吧。”她想到了莫德雷德最后的质问。
“没错,利益。”贞德点头,“但,也可以说是人心,无论是欲望、情感、欢乐、痛楚,都是人心的一部分,所以我一直在想,王,是不可以不懂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