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从脑海之中涌现。

“你醒了。”旁边是笑容甜美的护士，“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家？谁？”托尼也很快看见了摄像头，愣了一下，捂住自己的额头，“天，你不要告诉我这正在直播。”

“协议上不是说明了吗？”护士提醒道，“如果能力开发成功，你有必要向所有人展示。”

“有这一条吗？好吧，的确是有这一条。”托尼顿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说，我成功了？可是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他坐起来，看看手掌，抬抬胳膊。

毫无变化。

没有变的力大无穷，也不能够喷火吐水，甚至还有些软绵绵的，那是药物的残留作用。

直播的评论一下子变得密集起来。

“我就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露馅了！”

“不会吧，不是说成功了吗？”

“太让人失望了！”

那些从一开始就在抗拒，根本不相信，甚至宣称这是阴谋的人，一个个激动起来了，甚至在短短时间内占据了整个讨论模版，而那些相信的人，短时间内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好在，无论是护士还是托尼，都看不见这些评论。

“你再感受一下。”护士显然接受过相应的培训，小声的提醒道，“能力就像是本能，却也需要一些计算，使用的公式就是你学过的那些。”

托尼闻言，翻出自己的记忆，认真的开始感受。

好像，真的有一些不一样了。

他的脑海里按照自己在之前学过的公式开始计算，真的有种奇异的感觉浮现，就好像多了一种感知一样。

他顺着自己的感知推动它。

蓦然间。

世界发生了变化。

在他的眼中，护士的动作似乎变得迟缓了起来，发梢的晃动，呼吸，甚至是眨眼的速度，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感受到了。”

托尼开口道，然后被吓了一条，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干渴。

精神一松，世界一下子恢复到正常。

而评论再一次开始刷起来。

“他刚刚说了什么？”

“语速好快。”

“似乎是‘我感受到了’，但我也没听清楚，他说的太快了。”

“所以这就是托尼的能力？说的快？”

托尼的确是用出了自己的能力，他清了清喉咙，再一次的用了出来。

世界，再一次变得缓慢。

所以他的能力是控制时间吗？

托尼露出了喜色，尝试着站起来。

但这一动，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肌肉鼓起，身子好像变得格外沉重，只是简单的动作就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他试着打破这种沉重感，猛地起身，然后立刻惨叫了一声，世界一瞬间恢复正常，而托尼抱着自己的腿在床上惨叫。

抽筋了。

在其余的人看来，托尼就是以飞快的速度猛地站起来，快到了足以扭伤自己的地步。

好在护士就在旁边。

连忙帮他按揉肌肉，疼痛感这才渐渐的平息。

托尼喘着气。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开发出了什么样的能力。

变慢的，并不是时间，更不是世界。

而是他变快了。

而且只是思维的速度变快，身躯依然还是之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