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朋友赶到医院的时候,无不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妈,您别太激动,孩子会害怕!”
方母立刻禁声了,眼里含着泪水,悄悄地躲在旁边擦拭着。
就连老位老爷子,也眼神氤氲,心情沉重。
这段时间,方诺衣不解带地伺候在父子俩身边,特别是方逸晨对方诺更加依赖了。
方家母女每天都像长在了医院,方逸晨每天要跟齐沙挤在一张病床上。
特别是晚上,更不能熄灯,否则孩子就捂着耳朵尖叫,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开口说话。
钟老爷子托人找关系,给安排了特护单人病房。
这天,方诺端着排骨汤,一勺一勺地喂齐沙。
“我自己来吧!我眼睛看不见,手还好着呢!”齐沙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让方诺伺候。
“你躺着就好,骨头刚长好一些,医生说不让你乱动,听话!”
方诺说这话的时候,方父和方母刚好带着方逸晨检查身体回来。
她瞬间有些脸红,齐沙看不见,但是也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有人进来了。
方逸晨一进房间,又抱住了方诺的胳膊,躺在了齐沙旁边。
这时候,一碗汤也喝完了,方诺帮齐沙擦了擦嘴,起身要走开,方逸晨紧紧抱着两人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给我吧!”方母见状,接过了女儿手中的碗和勺子,拿着走出了病房,随后方父也跟着出去了。
“哎!”方母叹了一口气。
“晨晨这孩子真可怜!老头子,我看经历了这么多,小诺那孩子也是铁了心要跟齐沙!我们做父母的就成全他们吧!”
“我也没反对他们在一起啊!”
“这么说,你同意了?”
“你看他们都这样了,我答不答应还不是一样?”
方父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他舍不得女儿,也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女婿,总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些事情,无形之中有些冥冥注定,让人无法抗拒。
方逸晨始终没有走出恐惧的阴影,大人遇到这么重大的创伤尚且不能走出来,一个五岁的孩子经历了这些,心理防线造就崩溃了。
没办法,孩子现在需要母亲的呵护,方诺只好跟单位请了长假,专门照顾着父子俩,甚至晚上也住在了病房里。
最起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的样子,孩子的安全感才会重新再建立起来。
心理医生也是这样说的。
方逸晨好不容易睡着了,方家父母才把方诺叫出去,问了问她的意见。
“你毕竟还是个大姑娘,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方父语重心长地跟方语说。
“你也是个苦孩子,我们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所以我们才怕委屈你了!”方母提起往事,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孩子多大,在他们眼里永远还是长不大的孩子。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认定齐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