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墨开手持单刀双脚踏风瞬间就已经到了打铁匠跟前,身体借势腾空旋转,刀随身动势大力沉直直砍向打铁老头的胸口。
打铁的见墨开一开始就是这种只进无退的打法居然不退反进,正所谓两军交战勇者胜,虽然自己稍退一步即可避开,但这也失去了气势,接下来双人交手自己可能也会被此人死死压住。
“来得好!”打铁的怒喝一声,缠着铁链的右手迎着刀刃而上。
“钉”的一声,以两人为中心,一股气浪四散而去,照明的火把也在此时如风中残烛摇曳不定。
墨开一击不得,只能空中扭动身形,双脚夹住狱中栅栏固定身形,瞬间又劈出了三刀,此时刀劲虽轻,但刀快若惊雷。
打铁的一击不分秋色,缩拳成掌,顺势抓住铁链一端,简单搅动如一面铜墙铁壁,堪堪搅碎了剑光。
墨开冷哼一声,收刀集全身力气直刺打铁的转动铁链的拳头,势要以一点破这铁盾。
打铁的“啊呀”一声,缩手后撤,但速度还是慢了一分,顿时鲜血飞溅,拳头之上已见白骨。
然而打铁的却阴冷一笑,虽一刀刺中了他的手,但铁链也缠住了墨开的刀!原本后退的步子猛的一滞,右手已然积蓄了全身之力,只等墨开过来受死!
墨开心道不妙,但这直刺之势集自己全身之力,人随刀走,不经意间胸口破绽大开。
眼见就要被打铁的这一拳打中胸口,墨开却更加疯狂,双腿更是踢碎了栅栏,借力以更加无可阻挡的力量迎面而上,就要斩碎打铁的拳头!
胜负就在一瞬间!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之间溅起尘埃遮掩了两人身形。
尘埃缓缓散尽,墨开左手捂住胸口一动不动,嘴角鲜血直流,已经将胸口打湿滴落到地上。
打铁的还保持着出拳的动作,刀身已经碎裂,镶嵌进了地面和打铁的身上!
原来就在生死一线间,墨开本人刀一体,但他在空中居然以自身为弓,集浑身力量于双手将刀弹射了出去!而自己在空中如停滞了一般,避开了那要命的一拳。
但打铁的那一拳简直如同神的拳头,刀身碰到拳头居然反而被一拳打烂!如钝铁碎石,拳虽停,但拳意不减,拳罡更盛,直直击中了墨开的胸口。
墨开只觉得胸口如遭山压,肋骨不知断了多少,肺腑更是如在沸腾油锅中烹煮。
打铁的嘿嘿一笑,缓缓收起拳架,缓步上前,手心把玩着一块碎裂的刀尖,边走边说:“素问墨捕头剑法刚猛,只攻不守以守为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佩服。”
身后的两个狱卒相互对望,上也不是,跑也不是,双手颤颤巍巍却连刀柄都握不住,掉在地上也不知道该不该捡。
墨开摸了摸嘴角的血,面色惨如白纸,但还勉强能说得出话:“拳可断铁分金,力能搬山填海,你是隋铁泉。”
隋铁泉哈哈大笑,声震四野,竟连远处的白三都觉浑身伤口都被牵动裂开。他双手抱拳道:“大人好眼力,在下正是隋铁泉,既然身份已然暴露,那我也不能再留活口,望大人恕罪。”
墨开脑中思绪飞转,知道对方行为做事都是干净利落,如果再不能看穿对方弱点,只怕今晚都要葬身此处!
“住手!”却是白三厉声呵斥,不过却也分散了隋铁泉的注意力。
隋铁泉手上毫不迟疑,就要上前捏断墨开的脖子。
却听到墨开着急大声对白三呵道:“他的手碰有问题,别让他碰你!”
与此同时,墨开脚尖发力整个人倒飞后退,身后的两个狱卒赶紧上前扶住他,这才勉强站稳,不过都好在隋铁泉并没有乘势赶尽杀绝。
白三顿时恍然大悟,此人居然用手指捏碎了自己的断刀刀尖!虽然对方武功精深,拳罡亦可伤人,但那双手才是真正的杀器。对方一开始就误导墨开,甚至不惜以手重伤为代价,也要引墨开与他近身战斗,那时纵然墨开何等武功也无法阻挡对方的简单一拳!
隋铁泉诧异转向墨开,说道:“不愧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身处绝境竟还能如此冷静。现在看来大人决断果然圣明,有你在我们今后的路不会太无聊。”
第二个“静”字一出口,隋铁泉已然出手,但已经不再是墨开,而是白三!
“轰隆”一声,隋铁泉单掌轻易破开白三的监牢房门,然而就在此时,空中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牢笼突然掉了下来,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隋铁泉关了进去。
墨开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我明知今夜你们必有行动,怎么会毫无防备?这个精铁牢笼就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大礼。”
隋铁泉转头看向墨开,说:“大人果然精明,只是区区牢笼就想困住在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说完一拳打在了牢笼上,精铁所制的栏杆上竟然出现了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