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越发诡谲和令人沉默的气氛之中。
陆峰一动不动。
陆峰这样做,其实是一个测试。是这里有“一个厉诡”,“一盏酥油灯”还有一个他的时候,那“邪恶的眼睛”,看向的是甚么,它是否有神智,对于甚么感兴趣,它的行动规律是甚么。
结果叫陆峰无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酥油灯”,第一个产生了变化。
他的酥油灯的颜色不但变得完全的黑绿,就连那灯火的笼罩范围,都开始极度的收缩,到了最后,便是和一拳头大小,至于“剥皮伞诡”,则是想要默默动移,但是外面的那物,已经盯上了里头的“酥油灯”。
也无有放过了“剥皮伞诡”。
止陆峰,暂时无有被发现。
紧接着,陆峰便见得“酥油灯”周围,似有人开始围绕在那处走来走去,甚至于陆峰在旁边,还能听到喃喃的经文声音。
风马落在地上,好像是周围有一個无形的人正在此地盘旋,他好像是一阵风一样,风马落下来,密咒低声的呢喃在这里。
那纸做的风马,很像是中原的时候,有人送葬的时候,在前面洒在地上之物。
‘送葬’。
莫名的,陆峰心中发出了这样的联想,随后,陆峰的“酥油灯”,竟然“熄灭”了!
一阵无言的大黑暗,大沉默直接侵没了整座神殿。
山呼海啸一样的恐怖朝着剩下来的一诡拍打过去,直接将那“剥皮伞诡”打成了“黑雾”。
伞还在,但是“诡”已不在了,陆峰怀里的“人皮古卷”之中,大量的“智慧资粮”顷刻之间就往上涨!与此同时,陆峰也被发现了。
止陆峰心情很平稳,应他感觉到了眼前的恐怖气息惊涛拍浪一样朝着他而来,但是都被他身上的“人皮古卷”阻拦住,不过也是在这个时候,诸多的“风马”亦落在了他的身边,这每一个“风马”,都代表着一种“失去”。
陆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佛韵,还有佛理,还有佛法,都应这一个个落下来的“风马”而失去,于此同时,更多的经文呢喃钻入了陆峰的耳朵里面,陆峰无有说话,他盘膝坐着,在他的身边,连一点点佛经佛韵都无有。
陆峰直接将所有的气息,全部都收敛了起来,化作了一座“明王坛城”。
他就如此的干坐着,但是已经将自己蜷缩在了“明王坛城”之中,同时展开了“人皮古卷”,在“人皮古卷”之上,陆峰见到了一“物”。
应就是外面的“大恐怖”!
这一次,这出现的“大恐怖”,反倒是要比那灰白二色的僧人,要大的多了!
占据了一个大大的版面!
陆峰原本以为自己在上面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眼睛,但是无有想到,“人皮古卷”显示,这是一位僧!
是一位年老的僧。
他双手扒着门缝,正在朝着里面看。
那邪恶诡祟的姿势,那阴险诡异的模样。
这眼睛便是他的眼睛!
他就是“大恐怖”。
一位死去的僧人?偷看了某物的僧人?这样的僧人,也能称之为大恐怖?
不过按照“诡韵”之长短高低,仅仅是依靠着还残留在此地不知道多少年的“诡韵”,勾连搅动起来,它就有如此模样的威力。
这样来说的话,这“僧人”被称之为“大恐怖”,亦无有甚么问题。
就在陆峰将要站起来动作的时候,他忽而整个人都为之一顿。
应他看到,“人皮古卷”上这“僧人”,还在逐渐的变化。
他在缓缓地变小,缓缓的变小。
变小到了一定程度上,陆峰看到他竟然那只是一张“画儿”。
是在“人皮古卷”画儿里面的画儿!是一张拓印阴雕在了金色瓶子之上的画儿!而在这一张画儿之上,充满了古怪又可怕的物件,那是一张又一张的画儿,形成了一整个的瓶身阴雕彩绘!而在这更大的“画儿”上——这个时候,陆峰已经见不到了,应“人皮古卷”这个时候,忽而的有了“主观能动性”,将他那么劈头盖脸的变大一卷,直接连头带脑的裹住了陆峰,就地一滚!
便是强如陆峰,也被这“人皮古卷”忽而来的动作,滚成了滚瓜葫芦,他整个人,亦有些昏昏沉沉。
等到他清醒过来,拉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人皮古卷”的时候。
那外面的“大恐怖”,已然是不见了。
再看外头天色。
天已经大亮了。
事情结束。
昨晚一切,都如一场南柯一梦。
但是陆峰却知道自己所见不虚。
“瓶子。”
“有见瓶子。”
“一个画满了各种图案的瓶子。”
“所谓的‘大恐怖’,其实就是一个瓶子上面的一个拓印图案?”
“难道就是那位庙子之中大莲花座呼图克图所带走的瓶子?”
“要是不是,这密法域的瓶子是批发的啊!”
陆峰穿上了衣服,看了一眼那伞。
那“剥皮宝伞”静悄悄的滚落在了陆峰身边,现在处于一种“不生不死”的状态。
那上面的“尸魔”,已经无了。
可是这“伞”,却还有作用。
拿起来把玩了一二,陆峰很快就发现,此物遮蔽气息的作用还在,但是“剥掉人皮”的作用,无有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将伞放在一边,将铁棒把持在手中,陆峰打开了“人皮古卷”。便是看到自己“人皮古卷”上,再多六个月的“智慧资粮”。
如此一多一少,就此看来,那便是昨晚的一场学习,他用了三个月的“智慧资粮”。
有些“入不敷出”的样子。
在他的旁边,“酥油灯”立在那处,又在幽幽燃烧,昨晚虽然“酥油灯”被压制的那般难看稀薄,但是,此物还是无有破碎!
尤然是好好的。
至于说“碎掉”的一位“厉诡高僧”。
现在也在缓缓的修复。
看起来不须得多少时间,就又可以有一位“厉诡高僧”出现,恢复如初。
今晚的出来,并无有得到陆峰想到的好处。
陆峰须得之物,还无有完全得手。
所以他爬起来,穿好了“僧衣”之后,拿这“铁棒”拄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