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卓格顿珠上师的意思是,他现在便是‘诸法本源之寺’的一颗种子也未可知。”
陆峰打开了褡裢,在这褡裢之中,首先便是象征着卓格顿珠上师的牌子,上面孕育着深厚的佛息,陆峰将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此物本身就是一件法器,上面带着肃杀的大咒力,这是卓格顿珠上师留在了上面的大咒力!
陆峰无有对此有任何的抵触之心,他恭敬的面对此咒言,发觉这个咒语,自己以前是见过,这就是玉山下的白金刚的护法密咒!
并且在这牌子的下面,还有一张写满了咒轮的经文,陆峰无有打开就可以感觉得到上面附着的强大“佛理”,待到陆峰打开,上面肃杀的咒力叫陆峰寒毛直竖!虽然并无清楚这是“白金刚”的咒轮,亦或者是“索玛战神咒”,但是这样一件第三阶次第上师的手书,极其的珍贵,便是放在家中,亦是可以传世的宝物。
这些礼物不可谓不厚重,至于说放在了褡裢其余区域的金瓜子,便无有甚么看头了,都是俗世的资粮罢了。
陆峰将这褡裢收了起来,信马由缰,思绪万千,行在草原之上。
大日照在了他的背后,此刻还无有到了回去扎仓僧院的时候,陆峰还想要去“汗王”部落外头,仔细的听那么一听。
谁知道又在此时节,在他的身后,又一匹马儿追了上来,这一次陆峰无有回头,但是他“如来藏”之中的滚滚性意浇筑出来的“戒尺”,便已然悄悄出现,就算是那专门豢养过的马儿,此刻都有些不安了起来。
无止如此,在他的手中,卓格顿珠上师赠与他的令牌亦是如此出现,二者结合在一起,便是对第四阶次第的上师,亦都有一战之力——这里主要是有卓格顿珠上师赠与他的,充满了白金刚密咒的“令牌”。
通常而言,此“令牌”,一般人亦是用不得,密法域,并不存在于一位大佛爷将自己的某一物给了下位僧侣,下位僧侣便可依托此物就可另行手段的可能——如此,阶次第的密如何能体现出来呢?就算是最最殊胜,陆峰止听闻得,无有见得的可以叫人一步成佛的“光明大手印”,那也须得弟子“根器”和老师的“佛法”缺一不可!
“根器”和“佛性”不够,用了此“令牌”,密咒一出来,便是持有“令牌”的人,亦要直接被恐怖所摄拿,化作“厉诡”,顺便被出现的“白金刚”吃掉。
况且就算是使用了此密咒之下,侥幸无有被“玉山下的白金刚”吃掉,那也免不了事后要做一场护法三摩地,一般的僧人不知内情,无可得知这位“白金刚”到底是甚么人物,也当做一般的“忿怒尊”来做,那便会吃了大亏!
玉山下的“白金刚”作为密法域特有的,极其殊胜的未出世间护法神,他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他也是会因为僧侣们的怠慢,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体上的不舒服等等,和人一样,亦是会有不同反应,至于他是否会因此加害僧侣,应是不会,但是也说不好,止这样的未出世间护法神的一些“小情绪”,莫要说是普通人,便是一般的高僧大德,亦也是要吃些闷亏哩!
得罪不得!
陆峰贸然使用了“玉山下的白金刚”的护法咒,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亦是要吃了挂落,对他以后有害!起码目光短浅些,对于他数日后的“辩经”,便有大问题!
不过陆峰不惧,应这些事情,也算是后来的事情了,把握不住现在,谈何未来?
他将此物扣在手上,后面的来人亦释放了自己的善意,她无有一丝丝的敌视和凶戾,并且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女人,大脚,无有缠足,穿着七彩八红的艳彩衣服,看起来就如同是一朵飘在草原上的,健康的彩色云彩,脸晒得有些发红,罗圈腿,身体如在潮水之上,随着马儿上下颠簸。
由此可见,她在马术之上,造诣极深。
止陆峰如此提防对方,自然不是因为所谓的“女人是老虎”,他之所以如此的提防,自然是因为对方是“章京”家族的贵妇,晃晃白日,这贵妇身上,竟然都有那种“神杆”之上的气息。
这贵妇人骑马过来,看到对面这位上师如此戒备的模样,笑着挥舞了马鞭,发出了脆哨的响声,看到对方僧人无有动作,她伸出了手指直接了当的说道:“你这个上师,胆子比我家被煽了的马儿还要小哩。
就这么一点点。”
她说话的时候,还促狭的比了一个“小”的手势,十分刁钻促狭,看起来想要激怒眼前这个僧人一样,可是面对此,陆峰仿佛甚么都无有看到,他也无有说话,止如此森然的看着她。
他就这样看着这女人自己都不笑了。
那女人自讨无趣,于是手持鞭子,指着陆峰开口说道:“哎呀,哎呀,哎呀!
你这个上师,一点意思都无。
算了,就这样罢!
你既然是‘札萨克’家族的仆从,我家老爷叫我告诉你,你要的地方,在从扎举本寺左手第一臂进去,顺着大道往前走,行三百步到四百步,进‘戒律僧’把守之地……”
她嘟嘟囔囔的说,也不管陆峰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反正是将她家老爷的话儿都说了出来,最后才说道:“我家老爷还说了,他说便是你这样的僧人,无管你是‘札萨克家族’的僧人,还是扎举本寺的僧人,最后亦会和他们一样,出手对付‘汗王’家族的。
到了最后,就连你们整个庙子,也都会倒‘汗王’家族。
不过在那之前,你须得还活着。
你须得还活着,见到那么一天。”
说完了之后,她咯咯咯的笑着,像是偷到了小鸡的老鹰一样,转头就从这里离开了。陆峰见状,俯下了身体,抚摸着自己手边的马儿,一边抚摸一边说道:“马儿呀马儿,无有想到我修行了这么多年的资粮,还不如你身上的这个烙印来的要简单些。
有了你这个门面,本来我跑断了腿儿才能做到的事情,别人便自己寻过来了。
马儿呀马儿,你真是我的福气,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给你亲自梳毛喂水。”
陆峰如此喃喃自语,随后一夹马腹,马儿昂头便走,陆峰一边行走,一边思考,回到了“扎仓僧院”,陆峰无有勒马前行,那僧院之中,自然有存放头口的地方,止他在路上遇见了“獒公僧”,“獒公僧”看着永真的坐骑,说道:“我还刚想要寻你,告诉你你三日之后,须得去庙子里面的措钦大殿,参加了这‘开宗立项’,过了这一段之后,就是‘辩经’了。
止我还无有想到,你出去一趟,怎么又牵来一匹‘札萨克’家族的马儿来了?”
陆峰双手合十,从自己的袖子之中掏出来了几颗金瓜子,作为“供奉”,“獒公僧”这一回得了供奉,神色也亲近许多,他顺便带着陆峰去了一趟马厩,无要小看了这一趟“带着”,这便是大大的露脸。
更何况,有了这“札萨克”印记,不须得多少时日,永真僧的僧院前头,便会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陆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并无着急,“开宗立项”之后,方才是最后的“辩经”,这“开宗立项”,便是对于“佛理”的研究,亦是一趟笔试,对于这一趟“笔试”,陆峰很有信心。
他倒是在意那女人说的,看着已经晚了的天色,陆峰无有动作。
他须得等到白日再去那里看一眼,方才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