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忙努力压抑住心头的喜悦,扭曲着嘴脸佯怒道:“那姓王的忒也不地道了,欺姐夫神志不清,竟做出这等勾当来,我且去同他理论理论!”
说着,推开房门,扬长而去。
玉茗愣了片刻,这才想起要追,可提着裙角一路寻出院外,却那还有陆景承的踪影?
此时再回想起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她脸上就渐渐失去了血色。
自己这不算不算违背誓言,出卖了奶奶?
不!
少爷是自家人,自己这应该……应该不算出卖奶奶吧?
…………
夜幕将至。
在匪首赛威家中查抄了半日,却一无所获的沈长福,灰溜溜的回到了山海间里,乖乖接受王守业的呵斥与吩咐。
“以前的就不说了!”
上来先数落了沈长福一通,等喷的差不多了,王守业才又正色道:“刑讯逼供既然效果不佳,那就得开动脑筋想点儿别的辙,譬如针对他们的要害弱点下手。”
“大人说的是。”
沈长福先随声附和了,然后又苦着脸分辨道:“只是卑职愚钝,实在不知贼人的要害弱点是什么。”
“有消息说,他们可能是一群佛教信徒,既然是信佛的,多半也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敬畏有加——这些东西咱们山海监多的是,你想个法子用上试试!”
关于贼人是白莲教匪的推测,眼下只传达到了王守业这一层——这样做,主要是担心下面人先入为主,最后搞出份定向式的供状。
“卑职明白了!”
却说沈长福闻言顿觉眼前一亮,脱口道:“卑职这就那徐怀志弄过来……”
“你把他弄来作什么?!”
王守业一瞪眼,没好气的骂道:“他被当个物件似的随意摆弄,现在都恨不能生吞了咱们,难道你还指望着他帮你诱供不成?”
“那卑职究竟该……”
“好好想想!”
王守业自四出头官帽椅上起身,不容置疑的道:“现在时辰不早了,你晚上好生寻思寻思,明儿拟个方案出来让我过目。”
沈长福一听这话,脸色更苦了,支支吾吾道:“卑职恐怕……”
“怎么?”
王守业面色一沉:“有问题?”
“没……没问题!”
“那就好。”
王守业满意的点了点头,倒负双手扬长而去。
沈长福一直送到了院门口,眼瞧着王守业出了衙门,回头立刻吹胡子瞪眼的骂起了都事钱启:“你个狗东西,特娘的抓那么多活口干嘛?这不纯粹给老子添堵么!”
钱启一缩脖子,委屈道:“我……”
“我什么我!”
沈长福打断了他话,瞪眼道:“王守备方才的话,你听到了吧?明儿拿出个法子来,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啊?”
钱启登时傻眼了。
“怎么?”
沈长福咬牙道:“有问题?”
“没、没问题。”
“那就好!”
沈长福出了口恶气,也学着王守业的样子,倒负双手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
王守业在四名外卫的簇拥下,骑着自家的踏雪乌蹄,刚出山海监的大门没多远,迎面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