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决定好了吗？”秦墨眉眼温柔地注视着林燃，话语温柔地问了一句，林燃轻咬了一下唇瓣，眼底闪过一丝泪花，她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她真的已经决定好了。

“对不起。”林燃对秦墨有些抱歉地说了一句，秦墨却是直接笑了，他轻叹一口气，走到林燃面前，一下扣住了林燃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地把她带入怀中，话语温柔地说道，“傻瓜，你跟哥说什么对不起。”

他的话语温柔到了极致，林燃垂下眼睫，任由情绪从自己眼底泄出的时候，秦墨继续道，“要幸福，好么？”

这是他对她最大的要求，林燃脸埋在秦墨的怀中，她“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像是受尽了无尽的委屈一般，秦墨听到之后，直接笑了，轻叹一口气，“真乖。”

两个字落入林燃的心口，林燃听闻，她眼睫微微一颤，掀起眼睫，在看向秦墨的时候，秦墨已经自然地放开她，“回去吧！去找他，就朝他叫你的方向走，别回头。”

再回头，就回不去了，后话秦墨到底没有说，他就这么注视着林燃，眉眼间温柔到极点，“别怕，哥哥，看着你走。”

话落到此，林燃压下翻涌而上的情绪，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秦墨直接笑了，顺着将要走的方向看去。

远方有光亮起，林燃顺着这道光看了过去，她看到陪在她身边的顾霖，她也看到了跟着一群信徒一步接着一步地叩拜祈求到普陀寺的顾霖。

向来不信神的他，这一次为了林燃，他求了，在信徒祭拜日这一天，他拖着病体，一步一叩叩到了普陀寺，甚至打算用自己余生换来林燃的生。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林燃不懂，一点都不懂，躺在病床上，心脏检测仪还在响，声音回荡在病房里，无限地放大，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般，将顾霖笼罩了一个彻底。

然后，一点点地攻击着仅剩无几的心理防线，他像是一个已经被感情吞噬的木偶人一般，安静又麻木地紧握着林燃的手，凝视着她。

思考着，他该怎么去陪她，又该将瑾言交给谁照顾的时候，林燃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一下直接把守在不远处的云茗给惊喜到了，她当即喊了一声，“顾霖，林燃她。”

话还没说完，顾霖一下回过神来，又见林燃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就这一下直接从顾霖心口上扫过，瞬间将他如死水潭一般的心潭，又一次搅活起来。

凝视着林燃，顾霖喉咙滚了滚，将林燃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林燃。”

话温柔到了极致，连带着话语也在颤动，林燃听到顾霖的声音，她又一次蜷了一下指尖，在舒展开指尖的时候，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如秋水翦瞳一般的眸子落在了顾霖身上，带了几分刚醒之后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