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没回，林燃更委屈了，她在看明夫人的时候，她却已经站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她的时候，耳边一阵孩子的啼哭声，声音抓的她心脏猛的一痛。

在一转眼，林燃好似掉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黑洞里，孩啼哭声越来越大，大的林燃感觉到窒息，她难受的捂着胸口，腿一软，跪在地上。

还未缓冲过来，一个小孩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小手软乎乎的，很是可爱，像是羽毛一样，一点点地抚平林燃的心。

林燃缓冲了几秒，抬眸看向小孩。

小女孩冲着林燃一笑，笑的很甜，细看眉眼间还有顾霖的影子。

“你是？”林燃回过神来，话语温柔地问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听懂了，她露出可爱的小米牙，然后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妈。”

两个字就这一下直冲神经，林燃闻言，感觉心脏像是被狠狠拽了一下了，就这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她一下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入鼻的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醒了。”耳边熟悉的声音响起，林燃恍然地回过神来，她轻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落在小腹处，平坦的好像空无一物了似的。

不可能！

“不可能！”林燃脑子像是塞了一团棉，塞她的头疼欲裂，她挣扎着，看向守在她身边的顾霖，“孩子还在，对不对？”

话里带了几分期待，顾霖沉默地看着林燃，眼底情绪闪过，片刻后，他紧握住林燃的手，“林燃，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她谁的话都不想听，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孩子。”林燃一下抓住顾霖的袖口，“孩子，还在对不对？”

肯定还在！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了一般，林燃绝望到了极点，见顾霖迟迟没有回答，她整个人几乎疯了似的，吼了一句，“我问你话，回答我，你是听不懂吗？”

此话几乎吼出来的，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像是临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绝望尖叫。

顾霖手一下扣住了林燃的后脑勺，一把将她带入怀中，动作温柔地轻揉她的脑袋，“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以后还会有的！

好轻松的一句话，林燃听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声裹了悲凉。

顾霖听的，心口一疼，“抱歉。”

“抱歉。”林燃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你和我道什么歉啊？”

话里带刺，一个劲儿地往顾霖心头上扎，扎的他头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缓冲过来，在看着林燃的时候，顾霖开口道，“林燃，我。”

“我累了。”不想听顾霖说这些所谓的解释，林燃一下打断了顾霖，抬眼看着他，“真的累了，你可以让我休息吗？”

她的眼眶很红，红的让人看的揪心，站在不远处的陈秘书见此，走上前，“顾总，警察正在外面等着。”

有些事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顾霖知道了，他动作温柔地揉了揉林燃的发顶，“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在过来看你。

后面的话，林燃到底没有等顾霖说话，她直接躺回到床上，翻了一个身，背对着顾霖。

陈秘书站在一边，见此场景，只能轻叹一口气，在看向顾霖，“顾总。”

顾霖盯着林燃的背脊看了一会儿，开口，“抱歉，这件事我给你一个交待。”

这算是承诺了，可会不会有点晚了。

林燃直接闭上眼睛，一下拉上被子，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