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山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氏捂着嘴,震惊地问赵氏:“弟妹,可有此事?”
“真是这样的话,青山未免也太无耻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呢。”
完了,看来叶初静这一家子要跟叶青山撇清关系了。
那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药钱。
赵氏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语气沉重:“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注意打到静儿身上。”
“幸亏萧家那孩子在,不然我跟静儿可就惨了。”
谢锦程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震惊得无以复加。
良久,他只能叹息一声:“我作为外人,也无权干涉你们家事。”
“对此也不能多说什么。”
叶春露哼了声,一拍叶远山的手:“我就说二伯那死样子。”
“整天不是去赌就是跟人喝酒,把家底都败没了,幸好姐姐没事。”
“我看他就不舒服,爹你还要管他是吧?”
叶远山想说话,被何氏暗中一瞪。
他一甩手,气得坐在小竹椅上,也不知道该当如何。
他这侄女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一问萧家儿郎便可知。
想必姑娘家也不会拿这种事骗人。
他叶家怎么会出了如此子弟,败坏门楣。
初静前脚便跟张家退婚,后脚老爹又想打她的注意。
一时间,叶远山看赵氏母女二人眼中都带上几分可怜和愧疚。
好歹分家了,叶初静做主她家的事。
他确实不能多说什么。
叶远山皱着一张脸,哭笑不得:“看来今天还真是让锦程看了笑话去。”
谢锦程摆摆手,顺势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怎么会,叶二叔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只能说初静跟他撇清关系是对的。”
同村一场,他也是叶大叔看着长大的。
帮扶叶二叔过去,也未曾想会听到这般话语。
思及此,他也不好再坐下去,可能两家还要处理什么恩怨。
而家丑不可外扬,叶家人可能也不想他知道太多吧。
于是,谢锦程喝了那碗清甜的果水,便挥手告别。
何氏招呼着女儿也坐下,旁若无人地啜饮着果水。
她赞叹出声:“弟妹这手一如既往地巧啊。”
“这拿杨梅熬的酱,泡水还挺解渴的,甜丝丝。”
叶春露蹲坐在小椅子上,端着碗小口喝:“我这碗好像不是杨梅的,像是山楂。”
赵氏笑了笑:“可不是我做的,是静儿做的,天气热,熬些果水解暑。”
叶春露眼睛瞬间就亮了:“姐,这怎么做的?”
“感觉好好喝,想让我娘也给我熬一点。”
何氏闻言,眼眸滴溜溜转了一圈,笑着问:“看来初静退亲后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我还曾听闻村里人说你母女俩去镇上一趟,货都能卖光。”
“回来背篓装得满满当当呢,这果酱该不会是你的独门秘诀吧?”
“春露也真是的,人家赚钱的手艺怎能如实告知你。”
何氏心里头也是想知道的。
她家里也有许多果子卖不出去。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果子,可以说是供大于求。
若是有些新奇制法,将果子做成其他样式,没准能卖出去。
何氏眼带新奇地看着碗里的果酱。
心里头盘算着这该怎么做。
叶春露年纪比叶初静小两岁,可也知晓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