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自己在见到宋景谦的时候应该以什么身份自处,就仅仅只是双方之间目前的这种相处的状态,就完全不可能和平且和气的把整件事情解决。
云锦时犹豫许久,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太后刚才的那番话做出任何回应。
似乎是感觉到了云锦时的抗拒,太后转头看向了她:“怎么,你好像有所顾虑?既然你二人之间早已一别两清,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够影响到这件小小事情的决策吧?”
“太后娘娘,请恕民女难以从命。”
云锦时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还是开口当面拒绝了太后刚才的要求。
不等太后说话,云锦时继续回应到。
“自从与侯府和离之后,民女早就已经和侯府再也没有半分关系,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早就不应该在与其有任何瓜葛,就算是见面的点头之交对于我来说,那都是一种对于和离定义的僭越。”
“在我看来,既然已经划清关系,那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双方消失于这茫茫人海,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
感觉到了云锦时说出这些话的气度,太后也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如若现在再去宋景谦去讨论那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仅仅耗时耗力,反而有可能把原来解释的很清楚的事实再次变得扑朔迷离,更加不利于整件事情后面的发展以及我们双方的生活,还希望太后娘娘能够收回成命。”
云锦时的这番说辞不仅仅于情于理都非常的合理,而且整个解说的过程也是不卑不亢,反倒是让太后娘娘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可是想到了云婉儿过来找自己哭诉委屈,太后也颇为为难的吐了口气。
她有些心虚的把目光看向云锦时:“你刚才所言极是,如若真的是那般,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事情目前既然已经发生,哀家自然要排查各个环节当中有可能会存在的各种因素。”
“所以这次还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二,待到你的原因被排查清楚,哀家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太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她的心中自然也明白,刚才云锦时在说出那些话时的眼神表情以及语气都足以证明她的心中问心无愧。
可是奈何,这件事情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她与宋景谦二人之间的关系,此事如若不能彻底解决,想必云婉儿那边也定然会状况不断。
在内心当中简单的思索了一下,云锦时早已心中了然。
想必自己这次之所以会被征召入宫,面对太后的种种盘问和要求,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宋景谦与云婉儿在新婚之夜时出现了一些问题。
新婚之夜,良宵千金,作为新郎官的宋景谦并没有珍惜这难得的时刻,反而没有给云婉儿好脸色看,最终直接以摔门而出,睡在外院的行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思绪及此,云锦时心中冷笑。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凡是一个明眼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这整件事情无非是宋景谦与云婉儿两人之间感情不和的原因所致,与自己一个早已成为过往的人又有何干?
可是奈何太后的心偏了,而且还偏得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