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骊珠倔强地看着棠莨,再凄然一笑,迎上独苏的魔爪,无奈又无助。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和太子定亲,就要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和羞辱!
玄骊珠眼角落泪,她不认命!
棠莨目光微闪,抢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独苏收手,假惺惺地道:“三弟怎么来了?我早就想去看你,却一直公务缠身……”
棠莨冷静地道:“我想证明,刺杀我的修士,确实是背翅化刃。”
玄骊珠趁机躲进安全的角落,低着头,瑟瑟发抖着,心里却是忍不住欢喜。
棠莨终究还是选择保她!为此不惜得罪成奇!
“三弟看清楚了?凶手是诸郁吗?”
独苏也很高兴,因为这对殊华有利,为此他看棠莨顺眼许多。
棠莨沉默着看向成奇。
成奇神色凝重,不露丝毫端倪。
“三界广阔,背生双翅的物种不少,光是诸郁所在的飞蛇一族,能够背翅化刃的修士就有数十名。三殿下,务必要看清楚。若真是诸郁,我定然不会徇私!”
棠莨抬眼看向大殿深处。
闪着淡青光芒的珠帘将仙帝隐藏其中,只能隐约看见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影。
“父皇。”他端端正正地跪拜下去,将额头抵着冰冷的玉石地面。
一道柔和的力量将他托起,仙帝的声音温和又慈爱:“棠莨我儿,快起来,你重伤未愈,怎就出来乱走?”
棠莨唇角微翘,紧绷的表情柔和不少:“儿子闲不住,也想为三界出力,未宣自来,是儿子没规矩。”
独苏看到这父慈子孝的场面,戾气顿生。
“有事说事!唧唧歪歪干什么?此刻最首要的大事,难道不是如意殿中层竞岗吗?”
他如此无礼,仙帝却丝毫不在意,反倒“哈哈”笑了:“你都多大了,还吃弟弟的醋。”
独苏一阵恶心,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小殊,小殊……”他默念着殊华,慢慢压下恶心之感,撒娇:“父皇,我就是嫉妒三弟嘛,您更疼他!”
“没有的事。你看,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件七宝法袍,穿着极好,便也命人给你做了一件,你三弟就没有。”
仙帝果真命人捧出一件宝光灿灿的法袍,要叫独苏立刻穿上。
灵泽一眼看出,那法袍氤氲的宝光之下,藏了一缕淡淡的魔气。
独苏本就疯狂癫狂,穿上这法袍只怕魔气更深,说不定哪一日,当着众修士的面就得发作出来。
届时狂态疯态毕露于人前,储君的身份也就再难维持。
他轻笑出声:“陛下对太子殿下,真是爱得深沉。”
独苏敏感地瞅了他一眼,故作骄傲:“对啊,父皇就是爱我。”
手触到法袍,指尖刺痛。
这是第二十件特制的法袍,父子同款不同芯。
独苏垂下眼睫,掩去冷意,毫不迟疑地穿上法袍,在棠莨面前各种夸耀。
“挺好。”棠莨什么都没发现,随意夸了一句,斩钉截铁地道:“儿子认为,诸郁很有嫌疑,请和光仙君务必带回蜃珠!”
“迟了!”和光的声音从传音尺中传出,“蜃珠已然被毁。”
紧接着,悬在众人面前的水镜恢复光明,露出昆仑南渊中此时的情景。
“嘶……”玄骊珠发出倒吸气的声音,又假装后悔地捂住嘴。
众人皆是神色凝重——诸郁被分成了碎块,以陵阳为首的仙族世家子弟人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