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被殊华的冷笑吓得够呛:“队长不高兴吗?”
殊华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我会写成书面报告提交上去,不必与司座多说。”
她把空碗递出去,“吧嗒”一下关了窗子。
灵泽捧着空碗呆立在屋外,胸口一阵闷痛。
他知道,殊华终于开始讨厌憎恶灵泽这个人了。
目标正在逐步实现,但他是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难过。
可接着,他就发现,殊华这么迅速地关上窗子,另有原因——屋里多了一个独苏。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独苏不能当众与殊华太过密切。
因此,独苏每次过来都是偷偷摸摸。
想必刚才,独苏也是趁着他和殊华说话的间隙,从后窗偷摸进的屋。
殊华这么迅速地关了窗,是因为不够信任河曲,也是因为要和独苏秘商大事。
灵泽忍不住妒火中烧,迅速敲响窗户:“队长,你晚饭想吃什么?”
殊华直接要求他离开:“不用管,你出去看好门户,若有人过来,立刻知会。”
她甚至不许他站在窗外!
灵泽疯了似地想要知道,她到底在和独苏说些什么。
他很想闯进去,但是又不敢,只能不甘心地走到门口,迅速联系圆滚滚。
圆滚滚慢条斯理地传音:“在说海底那名修士的事呗。独苏趁机又表白了,还说你的坏话,脸皮真厚。”
灵泽在门口来回走动,越走越快,疯了一样。
月笼纱神清气爽地回来,一眼就看到他陀螺似地在那转,就奇怪地道:“河曲,你在干什么?”
灵泽瞬间冷静,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以“河曲”这个身份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是为了殊华。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嫉妒的呢?
他彬彬有礼地回复月笼纱:“我在看守门户,队长有事。”
月笼纱奇怪极了:“你之前不是很不搭理我吗?为何突然如此客气?”
“因为想通了。”灵泽默默地找了个角落蹲下,深沉又落寞。
月笼纱看着他的身影,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好多事看不清、想不透了。
“阿纱回来啦?进来。”殊华拉开门,唇角带笑,挺高兴的样子。
“他走了?”月笼纱扒拉着门框,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她嗅到了独苏的气息,很是害怕这个魔头。
“走了。”殊华拉着月笼纱的手,顺势给她号了个脉,发现果然是好了很多,于是就有很多话想问。
灵泽默默跟进,假装清扫房间,试图把独苏的味道全部清除干净。
“河曲啊……”
殊华觉得这位新手下今天很不懂事,索性打发他离开。
“你去看看苏大吉那边方便不,我稍后去看他。”
灵泽一阵胸闷,这个身份终究还是容易被嫌弃、被隔离。
“为何不说话?你不愿意?”
殊华见他站着不动,认为他大概又想挑战自己的权威,语气不免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