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仙帝又在其他世家纳了妃子，生了更多的皇子。

所以仙帝与仙后用尽办法，力保胎儿能够平安孕育。

变故发生在仙后生产那一日，她不可避免地遇上了难产。

为了安心养胎，仙后也就逐步把族中的事务交给心腹家人去办。

清霜族从此一蹶不振，从可与仙庭分庭抗礼的第一世家，跌落到末等世家。

殊华求问玄骊珠的事：“她和太子是什么时候定的亲？是在尊夫人盗取春泽琴布雨之前？还是之后？”

仙后有孕，不知为何，总是各种不好，好几次险些流产。

灵泽很直接地道：“她未曾。玄骊珠是在她死了之后才和太子定的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灵泽很干脆地拒绝了她的好意，“你好好修炼，早日变强，就是帮我的忙。”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请司座恕罪，属下无意冒犯您，就是觉得玄司座对我颇有敌意。我思来想去，除了玄宥的事以外，大概还因为我的名字犯了她的忌讳。所以想要多了解一些。”

灵泽并不说话，斜倚在案几上，闲闲地喝茶，看月亮，听潮起潮落。

后来，仙帝向仙后求亲，两族联姻。

也就在那一天，清霜族中有人发起了叛乱，被仙帝镇压，尽数杀死。

“没了。”灵泽又不想说话了。

最要命的是，被寄予厚望的太子，先天有缺，于修炼一途上走得十分艰难。

“世家可以存在，但不能威胁仙庭。善报司那三名仙族修士，不治还能活。一旦沾了，他们立刻就会死，而且会死在你我手里。到时候，就是甩不掉的脏污事。”

仙医诊断，太子此生最高能修至真仙，且还得用天材地宝养着，保证他能活到那么久，有足够的时间修炼。

“司座，若您不嫌弃，和属下说说上清界各大世家与仙帝之间的关系可好？为什么您会说，那三名善报司修士，治好他们未必能得好？”

“你是想知道，我的夫人，是否曾经介入玄骊珠与太子之间吧？”

她觉得，这一定是因为司座对她实在太好了的缘故。

仙胎本就不易孕育，仙医诊断，若是保不住，仙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孕。

歪脖子树下，只剩了殊华和灵泽。

“没了，真没了。”

她的眼神极为清亮干净，瞳仁幽黑，盯着人看的时候，仿若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对着殊华自称“老苏”，对着司座自称“小苏”，这分寸身份，拿捏得妥妥的。

从前，仙后熙琉所在的清霜族是上清界第一世家，她是女君，强悍能干，掌握着全族所有事务，可与仙帝仙庭分庭抗礼……”

“没有就没有。阿纱会照顾好自己的。”殊华托着腮，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灵泽：“司座给属下上课吧？”

灵泽很冷静地道：“殊华，以后你会遇到更多类似的事，希望你能多学多想。”

“我记住了。”殊华感叹：“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灵泽严肃地告诫她：“远离太子。他是个疯子，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殊华理所当然地道：“我当然不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