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要时刻，弟子会出手送他一程。”

掌教沉默了两分钟，突然又道：

“原来如此，真是个好苗子。可惜了。清，你不要让我失望。”

风行玄鸽真君终于忍不住颤抖，她低眉顺眼的应答道：

“是……”

这句说完，掌教就再也没有言语，又一次陷入了自己永恒的疑问之中。

……

战况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林道成已经喘的跟风箱里的老鼠一样，剑指挥舞的僵硬无比，但偏偏比之前准了不少。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这场战斗对林道成的帮助远胜于数月苦修。

至于莫问，早已看了个爽。

林道成的“教学”效果，远比之前那个召唤灵兵的三脚猫马护国强不知道哪里去了。

而且这阵仗仅仅看似凶险，虽说林道成的准头越来越好，可是到了拼耐力这一步，被拖垮的只能是林道成。

当那些粪都是白挑的吗？！看不起谁呢！

从闷棍偷袭中缓过来的莫问状态愈发火热，动作格外轻灵，他只是演的险象环生罢了，能把控表情，拒绝脸部代偿本就说明他远没有到极限。

放开了跑，他少说能坚持一个小时，只是不知道林道成是否能坚持下来。

莫问担忧的看着愈发气喘，甚至有些摇摇欲坠的林道成，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要可持续性薅羊毛，不能一次给人家薅秃了啊！

于是，在林道成明显硬撑，甚至眼前一黑，快要栽倒时，莫问猛然单膝跪地，满脸不甘的大声吼道：

“可恶！我认输！”

林道成差点没刹住那些剑胚，他有些错愕道：

“啊？”

莫问则是低下头看着地面，避免不小心笑出声来。

他狠狠地捶地，酝酿出痛苦的情绪道：

“可恶！我输了……但你记住，秃驴！夺爱之仇，不共戴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之后，莫问将头埋在了双臂之间，身体抖个不停。

“天呐，莫问哥……他哭了吗？这秃驴造了什么孽啊！”

“这什么情况？！”

“有内幕！果然有内幕！我就说莫问哥一个普通班的怎么会闲的没事干去跟修真班的打架！”

吃瓜群众一下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林道成稳住摇晃的身形，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体太虚，他现在才是真的打不过普通人了。

但至少，赢了。

父亲，兄长……我可以的，我可以做到。我会成仙，会守住家族最后的荣光和希翼。

还有，果然实战才能更快进步……

想完这些，松了一大口气的他猛然感到阵阵眩晕。

溜了溜了。

于是，林道成傲然冷哼：

“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随后他步履沉稳的离去，从始至终没有向败者投去半分目光。

只是，他似乎忘了带走自己的假发。

另一旁的莫问又狠狠锤了好几下地，才止住身体的颤抖，又缓了几秒，他才紧皱着眉头起身，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更是溜得飞快。

不然，笑出声就尴尬了。

吃瓜群众见状也各自散去，但今天这事，已足够他们吹一阵子。

……

“好了，悄悄停步。”

一个仙风道骨的背影，像鬼魅般突然出现，挡在了莫问的路上。

虽然来人似乎想保持些许高冷和神秘感，但莫问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您这是？需要打扫洞府了吗？”

“是的……啊呸呸呸，不是！”

风凌道人连忙转身，无奈的走近莫问身旁凑到耳边说道：

“不是那种无趣的事情，而且，想介绍给你一条路子。”

莫问疑惑的看向他。

“喂，你，有没有兴趣整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