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寡妇了?”
慕容喜晴突然跳入这座“牢笼”中,不偏不倚的刚好踩在李希圣脚上,势大力沉。
“动手!”
随着后方抱着衣裳的少女一声令下,周遭的喽啰们纷纷举起了手中刀,朝三人砍去。
慕容喜晴嘴角微微上扬,朝两人使了个眼神,嘴唇微动。然后将手中刀横在胸前,半蹲沉势,骤然挥刀,刀光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圆弧像四周溅射出去,那些喽啰避之不及,刀光从胸口处炸开一条恐怖的刀痕,血流如柱,倒下声砰砰作响。
蹲在地上的项鹤痴痴看着这一幕,半天没回过神,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刚才扑鼻而来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中,还有淡淡的芳香。
李希圣看向一旁蹲着的项鹤,看见他呆滞的眼神,李希圣连忙用手拍了拍他都脸,说道:“项鹤醒醒,我们该走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见他半天没回过神来,还以为他吓傻了,李希圣便拉着他的手,朝一旁没人的空地走去。
慕容喜晴解决了剩下几个喽啰之后,来的这个名叫啊娘的女子面前,看着眼前抱有铁伞的女子,她以傲然之姿持刀大声说道:
“你的对手是我!”
说罢少女一跃而起,持刀向眼前人劈去。
啊娘看着眼前莽撞突来的红衣女子,内心冷笑不已,长相得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红颜命薄,没脑子!
慕容喜晴持刀劈下,只见那徐娘打开怀中伞,那诡异的铁伞开始旋转了起来,一击未成,少女收势跳开,蓄势后一个横劈,仍然被挡下来了,有点棘手!
慕容喜晴就算是转向攻其身后,想必也是这个结果,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少女,考虑了片刻之后,决定放手一搏,不留后手与其硬碰硬,那人是双手持伞,不可能腾出手来,最不济也可以借着撞势退开。
刚要有所动的少女还是忍住了冲动,考虑到一直都是自己先手出招,说不定对方一直被动防御有什么圈套,还是先看看其手段,在做打算。
看见这一幕的啊娘,后槽牙都咬碎了,但她仍然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笑笑嘲讽道:“气势倒是很足!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就这?”
随即扭动手中铁伞,伞边锋利的利剑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原则全部朝着慕容喜晴飞驰而来,速度极快。
红衣少女挥舞刀身格挡,御剑术?心里刚出现这个念头就被掐灭了,绝对不可能!一来那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和熟悉气机的牵引剑身,而且非武学集大成者不能做到,而眼前此人,显然不是。二来所谓御剑,毫无章法规律让人可寻的,而她这个……等等,规律。
少女在格挡剑锋的瞬间,仔细的观察了这一炳炳剑,果然!是有一种纤细的丝线连着的!
慕容喜晴瞬间气势暴涨,只要一一砍断那些细丝就可以了!少女体态轻盈,一席红衣穿梭在十余炳漂浮的寸剑中,挥砍不断,像是漫舞。
随着乒乓声慢慢响起,一柄炳剑纷纷落地。
黄福来和啊牛这边战况最为激烈焦灼,两人皆是以伤换伤的作战方式来对其施以重创,双方互换二十手之后,手持战锤的汉子已经双手颤抖,大口吐着鲜血,而黄福来情况稍微好些,被那战锤锤中几次的他,自持自己身强体壮,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最后一击!
黄福来高高跃起,一脚直奔对方面门而去,此时双手颤抖的汉子放弃战锤选择用双手抵抗,前者重重一脚踢在名为啊牛的双手之上,强大的势力将后者压迫得只能腿跪在地上,任谁都没想到的一幕出现在这紧张到战局中,黄福来的靴尖突然弹出短剑,随着他用力往下压去,接势跃起,用带有剑锋的另一只腿直直扫过后者脖颈处,腿并未伤到他,但是脚尖的剑锋已经将后者喉咙划裂开了,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后者眼睛直愣愣的瞪着黄福来,死不瞑目。
黄福来无奈苦笑,身在江湖,谁没有点压箱底的手段,只是不光彩还是不光彩。
就在黄福来击杀汉子之时,慕容喜晴这边正高高跃起,挥刀而下,刀锋与铁伞僵持不下,不断摩擦,火光四溅。
伞后的女子面目狰狞,丧心病狂的笑道:“得逞了!”
随即将手准备扭动伞柄,射出伞尖暗器时,一把长剑愕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啊娘看着于自己胸前透出的猩红长剑,仍然强撑一口气转动伞柄,随着长剑迅速拔出,她还是没能得逞,应声倒地。
女子倒地时刚好看到名为啊牛的汉子被鲜血喷溅的场面,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弟……”
慕容喜晴看到眼前闪过的黑色身影,后知后觉,心里直冒冷汗都她赶紧撤开,自己刚才差点中计了。
偷袭一击的逞的林紫萍迅速拔剑撤开此地,躲过刀光,但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紧跟在后的江裘一掌。
女人大口吐血。
林紫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剑指中年男人,缓缓说道:“江裘,你的死期到了!”
追袭得手的江裘,他现在也是大口喘着气,血煞功尚未全部领会,虽然已经能够短时间让他将境界提升至玉衡境,但时效也有限,再这样浪费时间,估计今天真要身死道消了,于是心生一计,笑道:
“哦?是吗?”
江裘瞬间将其周围的血液快速吸吮而来,浓缩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血球,看起来有些吓人,在众人都皱眉不展的时候,血球骤然炸开,化为一大片血雾,却只是遮蔽住了众人的视线。
血雾淡去,早已不在原地的江裘已经转至李希圣和项鹤的身后,一手拎着项鹤,一手将长刀架在李希圣脖子上。
江裘朗声笑道:“原来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们别动,动一下我就宰了他们。”
黄福来和慕容喜晴看见这一幕,皆是忧心不已。
林紫萍目不转睛的盯着江裘,面无表情的说道:“江裘,你觉得你杀了他们之后还能活吗?况且以你现在的状态,是带不走两个人的吧?不然你把你左手边的人交于我们,你带着右边的人走,我们不追你,你看怎么样?”
右手边的项鹤一脸死不足惜的模样,示意他们不用担心自己。
江裘闻言并无言语,自己确实是没有办法带走两个人,如果他们穷追不舍,自己就算杀了这两个少年解气,最终也难逃一死,交换人质也不行,看来只能先如此了,反正人质在手,凉她也不敢动手。混江湖讲究的是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自己伤好了,再来找回面子!
江裘朗声笑道:“好,林姑娘,我答应你只带走一个,不过……我要带走左边这个!”
是个人都看出来左边这个比较占重,想让我放右边的替子,之后暴起杀人?我江裘又不是个愣子!
林紫萍细细斟酌片刻,看向江裘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放人!”
然后对着身后两人无奈摇头说道:“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慕容喜晴红沉着脸,并无言语。
没等他们争执起来,中年男子便带着李希圣一闪而逝,只留下项鹤一人站在原地,一脸愧疚。
林紫萍感受到那股气息走远之后,看着蹲在地上捂着面部的少女,她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慕容喜晴听着这句安慰的话,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安慰她,要怪就怪自己本事不够高,救不了他。
林紫萍却低声笑道:“你放心,他真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项鹤和黄福来两人看着这样的一幕,叹息声不断。
慕容喜晴没有抬起头,好似抓住救命稻草的她,用半信半疑的哽咽声问道:
“真的吗?”
林紫萍看向李希圣离去的方向笑道: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