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威有些意外,看了眼证件之后,用极其惊讶的声音大声笑道:“哟,安局长,稀客啊,我这房子刚重新装修好,你们来我这里是要问什么?”
魏明威丝毫没有请二人进去坐坐的意思。
任冬听到魏明威的话,知道他这么大声是在提醒自己,可他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魏行长,我们是来问您一些银行的事情的。”
安振国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因为摩拜银行遇袭的事情,魏明威向他们上级告状说他们保卫局和警卫局工作不力,因此他还被几位领导狠狠的批了一顿。
“这样啊”
魏明威似乎也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大概率就是任冬了。
当天宁泽是跟着任冬一起去的银行,可是现在只有宁泽躺在医院里,任冬却消失了,凭借保卫局的手段,他们肯定已经查到了这里。
不过魏明威瞥了一眼安振国身后表情冷厉,死盯着他的天狼,耸了耸肩道:“安局长,我这房间刚装修过,你可以进,他还是留在外边吧。”
安振国一愣,随即赔笑道:“魏行长,这位是我手底下天狼行动组的组长天狼”
“我知道,前几天见过,不过安局长,这里是我家,我说他不能进,他就不能进。”魏明威非常平淡的语气笑道,却是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思。
天狼在摩拜银行遇袭的当天,看起来就对他不怀好意,一直在打探有关宁泽的事情,现在任冬就在房间内,如果让天狼进去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既然这样,哪怕他是保卫局的人,他也不会给这家伙任何好脸色。
“为什么我不能进?难道魏行长别墅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天狼疑惑的看向魏明威,前两天问话的时候,魏明威还很配合,今天就这么抗拒很难不让他怀疑。
“你说什么?安局长,你就是这么管教自己的手下么?”魏明威他冷冷的说道,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
“天狼,注意态度!”
安振国训斥道,随后又对魏明威笑道:“魏先生,天狼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你,不如给我一个面子”
“那请进吧。”
看见天狼还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魏明威更不爽了,但是既然安振国开口了,他便不再计较,
三人进去之后,
天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任冬,他立刻拔出枪对准了任冬:“不准动!”
任冬满脸懵的看向天狼,随后朝着魏明威问道:“魏行长,这人谁啊。”
魏明威的脸色难看的极为要命,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安局长,管好你的手下,不然我保证让他脱了身上这层保卫局的皮。”
安振国知道天狼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在调查所有进出摩拜银行的人员时,自然发现了任冬,可是当天在人质里没有找到他,后来调查录像的时候,他在保卫局刚攻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保卫局直接将任冬和宁泽暂时认定为了嫌疑犯,天狼见到任冬如此激动属是正常。
可他也知道,魏明威绝对是说到做到。
“天狼,把枪放下。”
安振国对天狼说道,心里也是暗道天狼有些冲动了,如果是在外边这样做无可厚非,也不看看这是在谁家,魏明威开的是私人银行,认识的全是奥曼的权贵,得罪他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天狼只好收起了枪,眼睛却如鹰一般凝视着任冬。
“魏行长,我们想询问他一点事情,您看这总可以吧。”
安振国笑呵呵的说道。
魏明威看向任冬,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两位长官有什么就问吧。”
沙发上的任冬调小了电视的音量,电视中依旧播放着关于摩拜银行抢劫案的新闻。
天狼看到新闻后眼中闪现一丝异色,一般来说,罪犯也往往也别喜欢看和自己有关的报道,他立刻盯着任冬的眼睛问道:“任先生平时很喜欢看新闻么?”
“不怎么看,不过最近你们保卫局和警卫局搞得动作太大,我也就多关注一下。”
“那不知道警卫局的这次行动,有没有影响到任先生呢?”天狼莫名其妙的问道,他四处观察着陆周围的房子,似乎想寻找些什么。
任冬闻言眉头一挑,脸上浮现一丝不快,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问一下任先生1月28日下午去摩拜银行做了什么?”
天狼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任冬面前,他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就如同猎人在追捕猎物的时候,确信猎物跑不出他的圈套一样。
“我去摩拜银行取了一百块,然后就离开了摩拜银行。”任冬平静的说道,他已经明白天狼此行的目的。
“任先生确定自己在取钱后离开了摩拜银行?”
天狼紧跟着问道。
“确定,哦,忘了,我还去了魏行长的办公室。”任冬想着存在的监控内容里,最多只拍到了自己和宁泽去了办公室。
听到任冬的回答,天狼微微一笑,仿佛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摩拜银行的工作人员杜娟女士,她告诉我说您取完钱直至匪徒进入银行实施抢劫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离开过银行。您当时应该和魏明威先生在办公室,但是我们再找到他的时候,只见到魏行长和你的同伴,并没有见到你。”
“你居然相信一个和我有仇的女人?”任冬微微皱了皱眉。
“您前往摩拜银行的路上乘坐的出租车司机,他曾经举报你有可能涉嫌抢劫银行,并且在您进入银行后不到两个小时,雇佣兵就冲进了银行实施了抢劫。”
天狼死死盯着任冬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我说了,我取完钱就回家了,其他一概不知道。”任冬懒得和天狼解释太多,他们根本拿不出证据,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
“那您能告诉我,魏明威行长找您去办公室是做些什么么?”天狼依旧不依不饶
“他们银行的大堂经理惹怒了我,所以他邀请我去办公室给我赔罪,请我喝了一杯茶,然后我就离开了。”
任冬指了指魏明威:“魏行长就在这里,你不信可以问他,包括今天我在魏行长家里,也是同样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魏行长给你赔礼道歉?”天狼嗤笑了一声,多么拙劣的借口,他没有找魏明威对质,继续道:“但是我所了解的魏行长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他不是一个会给人赔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