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雷汞】底火太过敏感,在源质潮汐波动剧烈的地方有可能意外自爆。薇尔莉特这段时间一直在拿鲸油反复蒸馏提纯后留下的惰性残余物,跟【雷汞】按照一定比例混合,不断实验新的火药配方。
今天终于成功研发出了合格的底火,乃至是第一枚铜壳定装弹。
从外观上来看,已经跟现代弹药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由于使用黑火药的关系,尺寸要明显大了许多。
它的诞生意义非凡。
自从一行人来到新大陆,看到那些虫子的体型,还有层出不穷的庞大超凡生物,立刻意识到普通的燧发枪和铅弹对这些怪物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
百兽乐园的危险性,从超凡武力强盛的太阳帝国也只能偏居一隅上就可见一斑。
这种新式武器的发明,却能够为人类深入蛮荒铺平了道路。
毕竟超凡者一共才有多少人?无数凡人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要是让我们军队换装火帽定装弹配钨钢弹头,再配六根枪管,组成一分钟一千发的加特林。
这才是南大陆殖民者和猎人们该人手一把的标准配置啊。”
拜伦重新把自己的大功臣放到地上,没有先去关心圣遗物,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薇尔莉特身上。
随着她的研究获得成功,已经同步完成了四阶晋升,成为拜伦麾下核心团队中第一个晋升四阶的王之右手。
薇尔莉特的灵性对拜伦完全不设防,即使有职阶压制也让【航海日志】将她看的一清二楚:
“新发明铜壳定装弹是集物理学、化学、材料学、空气动力学以及工艺于一身的尖端装备。
既是文明的产物,也是破坏文明的利器,是灾厄的号角,也是战争的使者。
由此发明获得四阶枪匠的专属能力——【精神弹夹】!
精神为“子弹”,身体为“枪械”,可以凭空模拟任何已知的枪、炮、炸弹等热武器,发射出来的魔弹威力与真实枪炮一模一样。
能力一、【枪械大师】:
“以自身的灵性转化为各种各样的魔弹,获得起手平a就是舰载火炮炮击级别的恐怖攻击力。
可以自由赋予子弹、炮弹【百发百中】、【穿透】、【加速】、【威力倍化】、【体积倍化】、【蓄力一击】、【死亡印记】等等附魔效果。”
这一项能力效果跟火枪手类似,相当于以枪匠的身份额外兼职了一个职业。
而薇尔莉特掌握的【灾祸咒言】种类更多,完全可以在可承受范围之内给一颗子弹添加足以击穿巨龙龙鳞的附魔。
单单这一项能力就已经完全不亏。
能力二、【近卫军·枪炮魔灵】:
“在六个精神弹巢中孕育出六个枪炮魔灵。
它们可以附身到子弹、枪械、火炮等一切热武器身上,实现种种不可思议的操纵感,甚至让对应的武器魔怪化,成为你最忠诚的近卫军!”
薇尔莉特抬抬手打了个响指,一共六只头上戴着军帽,手中拿着小火枪的圆锥形小黄鸡在她面前整齐列队。
“咯咯哒!”
“咯,咯咯,咯咯咯”
用鸡语报完数还一起挥翅敬礼,薇尔莉特哑然还礼,也很快搞清楚了它们的能力。
以六发子弹的转轮枪为例。
让它们附身其上,只要开枪一次,在体内灵性耗尽之前,就可以对目标反复轰击,直到把对方打成碎渣。
在拜伦看来这就是子弹版本的御剑术。
比如【荆棘蔷薇】这种大口径转轮枪,仅仅一枪就能撂倒棕熊,即使四阶也很难承受几分钟的不间断攒射。
要是附身重炮,跟构装体倒是也差不了太多。
却也不免有些得陇望蜀:
“可惜只能附身枪炮,要是可以附身战舰,那可就相当于六位舰灵了。
不过,风帆战舰虽然不行,等将来我们造出钢铁战列舰之后或许可以试试。
钢铁战列舰整体应该算是热武器吧?”
能力三、终极杀招【死亡转轮赌】:
“转轮赌是一种血腥的死亡游戏。
通常是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只放入一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扳机。
中枪者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观众对参赛者押注,玩的就是刺激。
这种衍生出来的能力也是一样,使用者的灵觉被屏蔽,六个弹巢的转轮随机转动,朝着自己脑袋开枪。
后果一:当场打爆自己的脑袋,游戏终止。
后果二:没有打爆自己脑袋,此刻可以选择继续朝自己脑袋开枪,或者朝向敌人发动攻击,此时从你手里发出的任何攻击威力翻倍。
如果继续朝自己脑袋开枪,一直没有死,此前逃掉了多少次性命,威力就会增长2的n次方。
要是一连五枪都没有打死自己,最后一枪则可以打出32倍的恐怖威力。
差不多可以让一发普通的战斧飞弹,增幅成一发威力最强的非核武器——炸弹之父。
即使是这个时代的普通炮击,也能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击破城,即使棱堡的城墙难以抵抗这样的威能。
注:即使运气爆棚,32倍的威力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当然,这更有可能是一生中只能使用一次的技能。”
看完能力介绍,拜伦和薇尔莉特心头振奋。
除了最后一个轮盘赌效果有些一言难尽之外,另外两个能力已经让薇尔莉特在破坏力上和老牌四阶比肩,甚至犹有过之。
随即,两人看着彼此,点了点头:
“可以动手了。”
很快。
早就望眼欲穿的“魅魔公主”就接到了试婚对象的邀请,还神神秘秘对她提了几点要求,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她看着登山物品清单上一件件的东西,比如:“连超凡者都挣脱不了的金丝绳”时,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这原来北方班塔安群岛的人玩的这么大么?”
渐渐双颊火红,眼眸中透出水色,从喉间挤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呢喃:
“怎么办?我反而觉得更兴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