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君,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自罚!”徐来一连给自己倒了三杯红酒喝完,连杯子都倒过来给他看:“滴杯不剩!”
松本指了指他:“我看徐桑只是借机想喝酒。”
徐来几杯红酒下肚,更是揽住松本的脖子:“我...我得先...先回去...明天还要去...去汉口...”
松本皱眉,可徐来看起来醉意正浓,现在跟他生气犯不着。
脖子突然一轻,徐来已摇摇晃晃起身往外走。
“徐桑你...”
松本想送他回去,可旁边那位“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白俄女子,哪会让到手的金主在自己面前就这样溜走,丰臀几扭,就坐到松本大腿上蹭了蹭,圈住他的脖颈.....
直到出了酒吧,走路都有点打晃的徐来,收敛起一脸醉意,往对面停着的吉普车走去......
清晨。
浓雾笼罩着上海港。
从杭州湾运了粮食靠岸的大货轮,面对如此大雾,一时也无法起航.....
站立在码头上的徐来一点也不着急。
可押船的马科长却两只手都握得紧紧的:“老弟,如果今天还不出发,这粮食可就无法按时到达汉口。”
“浓雾散去,必是艳阳高照。”徐来抛给马科长一根香烟。
马科长也不客气,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反正我的身家性命都搭在你徐来老弟身上,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徐来何尝听不出他弦外之音:意思就是别让他交不了差,否则他把什么都掀出来......
徐来手中虽有治他的一张“王牌”,可不到关键时刻,这张牌,徐来是不会打出去的。
亏本的买卖,他徐来可不干......
过了二十几分钟,码头上大雾果真散去,太阳缓缓从遥远的海平线升起.....
汽笛声响起,货轮启航。
安抚好船舱包间里的马科长,徐来便去了水兵休息室找到了乔装打扮成水手的王天木。
不错,这艘大货轮上一半水手,都是军统他们的人。
紧闭的休息室洗手间里,徐来拧开水龙头,这样外面的人就听不清里面在讲什么。
“王站长手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徐来忍不住调侃道
“别绕弯子,说。”王天木不解:行动方案不是在出发前就拟定好,这徐来难道又要临时坐地起价......